這年頭出門太受罪了,金芳反正不願意去。而且一個姑娘跟著出去也不方便。
主要是家裡的點心得有人做。本來就欠下饑荒了,這買賣就更不能丟了。
最後向陽找向老二陪著去的。親哥倆一塊出去放心。
向老二知道向陽要買拖拉機,嘴巴都合不上了,得多少錢不說,這事夠保密的,他才知道。
不過這年頭出門真的不容易,而且路上沒法聯絡。
人不回來站在眼前,家裡知道他們出去的人都不能放心。
金芳都沒想到出去買個車,竟然去了七八天。這也太久了。
這幾天,大隊長媳婦嘴巴起了一圈的水泡,成天過來金芳這邊嘮嗑。
老太太眼角都紅了,鼻子裡面都是火氣。說話聲音都不對了。
就是金芳也跟著嗓子都腫了。撒出去就沒有音信,是好是歹訊息都沒有。
家裡沒幾個人出過遠們,對外面的事情真的不是多瞭解。
這是金芳除了生活質量之外,對於交通,通訊的又一個痛、恨、性、認識。
等向陽開著拖拉機帶著向老二回來的時候,兩人的形象同野人是的。
看模樣就知道這哥倆沒少受罪。
村裡人只當是向陽開的供銷社的拖拉機,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家裡人就不一樣了,老太太拉著大隊長媳婦,兩人繞著能跑的鐵嘎達還有幾個大車軲轆一個勁的瞅。
金老太:“這麼貴的東西,夜裡可放哪呀?咱們有這麼大的屋子放這玩意。”
大隊長媳婦抬頭看著金老太,她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可咋辦?”
把兩人個愁得哎。難道還要為了這玩意在蓋個窩棚?
金芳倒是淡定多了,好歹是看人的沒看車,有點心疼向陽:“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路上受罪了吧。”
向陽吸溜鼻子,揉著眼睛,那真是受罪,太受罪了:“廠子裡面開回來的,新出廠的。我跟二哥等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