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對著金芳點頭：“心裡有數。”
會計叔就覺得金芳這丫頭說話有譜：“侄女，跟著進去吧，叔心裡沒底。”
大隊長不太樂意，那是啥地方，我兒媳婦進去嚇到咋辦。
會計叔：“年輕人，活絡。”好吧，愣是都跟著一塊去了。
找到能說話的人不容易，都是向陽過去同人套交情的。一群人沒頭蒼蠅一樣亂找。
這時候就顯出來沒見識了。人頭不熟。
金芳索性，開始給人打水，按個屋的打水，不知道的以為單位新來的後勤小姑娘。
誰都多看了兩眼，愣是沒吭聲，你說這事誤會的。
向陽在鎮上跟著開拖拉機，好歹混個臉熟。
終於能搭上話了，會計叔看到人家嚴肅的表情就有點口吃：“同志，我是我們村的會計，我們村的人，能帶回去不。回頭怎麼處置他們都成。”
人家掃一眼過來，眼神跟刀子是的：“怎麼處置村裡說了不算。”
這裡沒人認識你這個村會計。
向大隊長：“大過年也是我們沒做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人家挺嚴肅的：“還想帶回去，那是什麼性質，影響多不好。”
大隊長：“是，是，給您添麻煩了。”
向陽心裡不是滋味，後悔沒好好上學了。他爹啥時候這樣過。
會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這裡不講情面，不認大隊長同村會計。
金芳拎著水壺進來的：“叔，說起來確實給您添麻煩了，聽說大夥為了這點事，年都沒過好，我們老佩服您們幹工作的了。我們村那邊偏僻，不然我們要是知道這事，過年的時候說什麼也得給大夥送點熱口水喝。都是為了讓我們過個好年。”
跟著：“我們誰不認識，也不知道村裡人犯了多大錯，我給您燒點熱水去。沒別的，就是給您添麻煩了，不好意思的。”
人家還真的就把熱水給人滿上，拿著空暖壺又出去了，就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抓進來的還能管，這不是抓進來，一壺熱水，也不算是走人情的。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