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聽完夏洛克的話後,沒有立馬去應承什麼。
能讓他如此鄭重的說出來,恐怕這個“出路”的意思就沒那麼隨便了。
“阿金知道感恩,性格冷酷無情......”
夏洛克並沒有刻意強調什麼,就連任何常用的談話技巧都不想用,只是極為客觀地在奧丁面前訴說著:
“這次我任務失敗險些被擒,是他捨命救的我,所以我想讓他能有留下來的機會。”
夏洛克沒說更多,他知道奧丁能明白他的意思。
“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留在船上,畢竟他救了你,也救了布治。”
奧丁點點頭,隨後話音一轉笑道:
“不過那也得人家願意,以他的身手,東海哪裡去不得?”
雖然這麼說,但奧丁眼中的從容與自信,卻從沒有變化過。
“我會問他,但想來他會願意的。”夏洛笑著。
他是個自私的人,阿金救了他,他便想讓阿金能擁有一個好的歸宿和未來。
現在,阿金獲得了這個機會,只是成與不成,就看他自己了。
“你再休息會吧。”
奧丁走出房間,讓夏洛克一個人靜養。
......
走著來到岸邊。
奧丁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望著蔚藍而平靜的海面,發起呆來。
他很明白,夏洛克說得留下不僅僅是留在船上,也是在說身邊的核心圈子。
他會給阿金這個機會,只是這圈子誰能加入,並不是單由他決定的,而是大家。
如果他能融入眾人,那自然歡迎。
若是融入不進來,那也只能說抱歉了,他不會去強迫眾人接受一個不喜歡的人。
看動漫時的那段感動並不能抹殺奧丁腦海關於阿金稱號的記憶......
鬼人。
他不在乎一個人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因為這惡劣糟糕的時代可以為這種行為背上一部分的黑鍋。
可若是喪失所有的底線,那就得從自身找原因了。
不管怎麼樣,都還需要對阿金觀察上一陣。
奧丁手臂撐著下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下午沒有動過。
只有眼神在以極小的頻率跳動著,彷彿在觀看著什麼。
這次去特奇拉沃爾夫的整個過程如連貫的膠捲般,在他腦海中流動,放映,覆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