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嬴開應了一聲,不敢置疑虢石父說得是真是假,形勢如此,已容不得他過多憂慮。
直起上身看著姬宮湦,大聲說道:“大王,褒國國君之女褒姒之美,的確非同凡人,此女只能陪大王,留在褒國,便是暴殄天物。”
“哈哈哈哈。”姬宮湦發出一陣長笑,笑畢,“嬴開,若褒姒其人果真如你所說,寡人不但不殺你,還有重賞。上卿,你便將嬴開暫且投入獄中,待寡人見過褒姒之後,再作定奪。”
“諾。”虢石父大聲應道。
伸手拉了一把嬴開,“大王寬你多活幾日,還不謝恩?”
“臣叩謝大王不殺之恩。”嬴開高聲喊道。
姬宮湦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去獄中待著去。”
嬴開隨虢石父退出偏殿大門。
“上卿…”
一出殿門,嬴開來不及擦去額頭的汗水,便要問詢,卻被虢石父打斷,“不必多問,唯有此法,方可救你。”
“可在下並未見過褒姒此人。”嬴開急急地說道。
若是褒姒並非如虢石父說得那般嬌美,令姬宮湦大失所望。這欺君之罪,嬴開定是逃脫不掉,不但自身性命難保,恐怕還得被誅上好幾族。
嬴開有一種被虢石父推進坑裡的感覺。
“西垂大夫不必憂慮,我能如此說,定然是心中有數。褒姒此人,我是早已聽說,且看了她的畫像,的確是凡世難得一見的尤物,只是一直未向大王舉薦,你可知是何因由?”
虢石父看著嬴開,臉上掛著一副神秘的笑。
“在下愚昧,難以猜度。”
嬴開的確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二人的心思不一樣,活法也不一樣,做事的風格自然不同。
嬴開一心想著改革舊制,興部落、佑萬民,實現他擠身諸侯之列的宏圖大願。
虢石父卻只有一件事,就是討姬宮湦喜歡,只要能讓姬宮湦高興,保住他的上卿之位,可以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