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有嬌醒來的時候,讀了一整夜《大有妙經》上卷的莫守拙剛剛睡著。
輕輕下床,慢慢活動一下腰身,俯下身子看著莫守拙的臉。
先是輕輕一笑,然後再朝著他做個鬼臉,躡手躡腳地從床邊離開,洗瀨完畢,戴上面具,悄悄地下了樓,去往太師府。
秋姐一見到有嬌,便迎了上來,“聽說你昨日個病了?什麼病?來得快也好得快。”
“女人的病。”
有嬌故作輕鬆地說道,知道秋姐定會問起她的病情,在進入太師府之前,便想好了理由。
“女人這身子啊!一月一回,真是煩人。”
秋姐深有感觸地說道,並未過多詢問。二人去打了飯,吃完後去門客院清理衛生。
門客很多,贏滄元仍然獨自坐在一個亭子裡讀書,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有嬌一眼。
有嬌裝作收拾衛生的樣子,故意在他身邊待了一些時間,贏滄元也未理會。
有嬌有些失望,定是沒有情報交給她。
回到秋姐的小房子,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女人,四十多歲,比起秋姐和化身嬌娘的有嬌,姿色要好得多,也耐看得多。
“嬌娘,這就我跟你過說的給門客豢龍打理房間的僕人,快叫雲姐。”秋姐介紹道。
“雲姐。”有嬌低低地喊了一聲。
“你叫嬌娘?秋姐跟我提起過你,說你總是把菜裡的肉挑出來讓她帶回去給孩子們吃,她心裡很感激你。”
雲姐看上去也是一個樸實善良之人。
僕人與僕人,命運相似,都是悲苦之人,若是不彼此同情,便沒有人能同情她們了。
“快坐下。”秋姐給雲姐拉過一個小木凳。
下苦之人,並不一定非得嚴守部落的跪坐禮節,有些活路,跪坐著根本做不了,所以,秋姐的房間裡,有好幾個小木凳,大部分活計,都是坐在小木凳上完成的。
雲姐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遞給秋姐,“今兒個豢龍門客在房間裡招待客人,剩下了一些菜,肉也不少,還有半隻雞,我收拾了一下,一半帶回去,這一半給你。”
“喲,你看你,老是想著我,這多不好意思。”秋姐說著,從雲姐手中接過布包,開啟,全是肉,一張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虧得有了你們二位,我那兩個孩子才多了些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