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莫守拙一定藏到了一個隱密的地方,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八方說道。
鴻胥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莫守拙是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心思縝密,極富謀略,嫉惡如仇,殺人如麻。
他突然感到,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之中窺伺著他們。“他現在就像一隻躲在黑暗角落中的狼,對於我們來說,這是非常危險的。”
豢龍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八方謀師所言有些過了,就算他是一隻狼,我們也絕不是老鼠,為何怕他?”
八方看著豢龍,“我記得豢龍弟跟我說過,莫守拙於鎖秋嶺之上,以一人之力斬殺十六名豢龍寨豢葉使者,最後還是喚出幻龍傷了他,足以看出莫守拙的戰力有多麼恐怖。我們只有承認他很強大,才能以應對強大之人設計殺之。”
“八方兄已找到對付莫守拙之策了?”鴻胥問道,此時的他,心中亦是充滿了憂慮,一盤看似完美的棋局,恐怕要被莫守拙攪個稀巴爛了。
八方搖頭,“經此一事,贏夫定會收斂鋒芒,短時間內不會再提及取消大庶長一事,眼前最緊要的,是保住左庶長一職。”
說到這裡,八笑了一下,“墨荼於關鍵之時,替他說了一些話,雖然只是演戲而已,卻畢竟幫他解了危,消了眾人的疑慮,定然心生感激,以左庶長的性格,日後大機率不會再與之作對。
贏坤本是與世無爭之人,從第二落到第三,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前期是因為與贏夫關係好,故而幫了些忙,此事之後,定然蟄伏。
況且,贏夫和贏坤皆為贏姓部落,自家人內鬥可以,不會一致對外。六位大夫,上大夫甘公,中大夫杜珀兩族與贏氏部落淵源已久,恐怕不會為我所用。
中大夫公孫,下大夫孟咼,西吉,白毅四族,與主公的部落本是同根,倒可一試。”
“我著即派人,暗去公孫,孟咼,西吉,白毅四位大夫府上作一番遊說,希望能成事。另外,若是將莫守拙未死一事通露出去,八方兄以為贏夫會如何?”鴻胥問道。
“贏夫是聰明之人,他如何想不到,牢獄失火一事,或許是贏開給他設的一個局,只是知道又如何?贏開是王,他只是個庶長,要免掉他這個職位,贏開有的是辦法,這一次,只是給他一個提醒而已。主公的意圖,於事無補。”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便去找莫守拙好了,找到他,殺了他,一了百了。”豢龍大聲說道。
八方端起茶杯,小呷一口,“豢龍弟確信自己是莫守拙的對手嗎?”
豢龍語塞,鎖秋嶺一戰,他與數人圍攻莫守拙,此人戰力之強,遠超他的意料之外,若是單打獨鬥,大機率不是對手。
“按照主公的吩咐,我已遣人前往西戎十二國和狄部落,遊說共商大事。主公,莫守拙未死,非同小可。他已離開牢獄,於暗中潛伏,更是不能小覷。
贏開大張旗鼓要墨荼徹查穆贏一事,還要贏夫相助,只是虛張聲勢,轉移視線。
真正徹查此事的人,是躲在暗處的莫守拙,我等日後行事,需加倍小心,絕不可露出馬腳。”
鴻胥點頭,“這是自然,我會告知眾人,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