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他們會不會被封印?”
“不會,暗魂詛咒只能封印擁有東族血統的人。”
“一千年來,有沒有你說的未知之人或者異獸來過這裡?”
“沒有。”
“一千年都未見,是不是可以說,東冥並無未知之人,也無未知之異獸?”
“不能這麼說,冥海之中有大量未知之地。這些未知之地裡面,往往會有極為恐怖之物,就算東族最鼎盛之時,也嚴令族民去往那些地方,以免引來禍事。”
“如此說來,我還真的得好好感謝一下那個樹人,若無她的指引,我還真有可能錯過了你們,誤打誤撞進了未知之地。”
“樹人?”
“是的,鬼婆告訴我,當初是輕塵用豢術令她成為人形,參加了對沐凡笑的戰鬥。只是一千年過去了,隨著能量的消失,她正在慢慢變回樹形。”
“在五行之氣殘缺之地,她仍然還能保持著一些人形,支撐她的,恐怕不僅僅是能量,而有對生的渴望。”
“少爺,等破了暗魂詛咒,我們便去把她帶到森林裡去,我現在有點可憐她了。”有嬌說道,內心之中生出了對樹人的同情。
帶著對生的極度渴望,枯守一千年,心中的痛苦,恐怕一點也不比鬼婆和影子少。
他們都是為了希望而存在。
而這個希望,卻都是極其渺茫。
櫻花和影子還好一些,總算是有個預言,一千年。
但樹人的等待卻是沒有期限,也許能來,也許永遠不來。
這樣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
除了折磨,還有恐懼,失去人形恢復樹形的恐懼,時間越久,恐懼越盛。
“那倒不必,暗魂詛咒一破,萬物皆會重生,她在哪裡都是一樣,只要能吸收能量,她就可以永遠保持人形。”
“若是所有的樹人都能活下來,東冥豈非到處都是樹人?”莫守拙問道。
“只有能量超過九千樽的人,用豢靈術豢出的樹人才能自吸能量。整個東冥,只有輕塵一人能夠做到。他之所以讓樹人活了下來,是因為重傷欲死之時,已沒有能力消了她的能量,令其恢復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