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沫要去給紀梵希的畫,已經做完了,她想出去找一個裝裱店把畫好。
在我們離開之前,家裡來了客人。
盛佳過來幫陳浩民送謝禮。
一支張氏頂級羊毫毛筆,蘇梓沫接過,愛不釋手。
沒有人願意出去,她直接泡了水,開始試了一試,很有感覺。
以前她畫畫的毛筆都是在店外隨便買來的,果然還是張氏筆莊出的毛筆,最合她的心意。
感謝您,盛佳。
“是張老特意囑咐我過來送你的,他在你面前感謝你救了他一命。
是的,張經常瞭解我,他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張老以前和您外公是朋友,自然就認識您了。
原本這樣,也許我以前畫畫的時候,是用的張氏製作的毛筆,因為我剛拿到手用時,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很多年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景。
盛佳不敢再說下去,怕是說多了就勾起蘇梓沫的記憶,事情就大了。
“梓沫,你覺得怎麼樣?”
“很喜歡跟紀梵希呆在一起,只是他工作離開後會有些無聊。計劃生完孩子後,我還要工作,以便能像男人一樣肩並肩地向前走,否則,
一個人一直向前走,一個人在原地不動,中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大,直到再也看不見對方。
盛佳喜歡像蘇梓沫這樣拎得清的女人。
“你先放心在家生小孩。”
“您和木先生好嗎?”
“生命中的過客。我這輩子是不打算結婚的,婚姻不適合我這樣的女人,我有錢獨立,幹嗎要找一個用繩子綁我的男人。”
蘇梓沫笑了,原來她朋友的生活是這樣瀟灑,她由衷地為她祝福。
二人在書房聊了一會兒,盛佳知道她要出去畫畫,便帶著她一起出去。
要畫畫畫者最好的地方,盛佳最為熟悉,她有專門做裝裱的師傅。
盛佳把蘇梓沫帶到了一家不大的裝裱店,門面並不大,一看就幾年,裡面有個老師傅,姓梁,都叫他梁師傅。
盛佳向梁師傅交代後,先走了,因為蘇梓沫還在那裡要挑選材料,光是綾絹都看得她眼花繚亂。
中國畫常言道,三分畫,七分裱。
可以看出貼紙的工序有多重要,一是裝裱師,二是選定的材料。
蘇梓沫仔細地看著這張木芙蓉圖,這是她送給紀梵希的第一件事,生怕是做得不夠。
梁師傅看她緊張的樣子,笑著說,“小姑娘,你這畫是送給誰的,收畫的人如果知道你這麼認真,你這份心意,也快被感動哭了。”
蘇梓沫不好意思地笑了,“梁師傅,這是我給丈夫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