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沫側著臉看著紀整整整齊齊地說:“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從未後悔過。”
“你和紀梵希在一起快樂嗎?”紀瀅瀅用眼睛看著她問。
蘇梓沫眼睛一閃,“大哥,我不想在母親墓前說這些話。”
“今天,我看見你坐在外面,一個人淋著雨,看起來很不高興,要是姑姑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在另一個世界裡也會擔心你。”
“我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種生活,這是我的生命,我接受,怨不得別人,媽媽活著,我想她會原諒我的。”
“我沒有說你的選擇是錯誤的,我只是認為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哥哥,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郭的意思了。
紀瀅瀅望著眼前的蘇梓沫,臉被凍得發白,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搭在她身上。
蘇梓沫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羊毛衫,便攔住道:“大哥,我不冷,快把衣服穿上。”
依依惜別,依依不捨,依依不捨地把大衣披在了蘇梓沫的身上。
墓地裡掃墓的人不停地進來,也許還有許多人和他們一樣,也選擇在初雪日來掃墓。
蘇梓沫從墓園出來,看時間還早,她現在確實不想回城南別苑,只是和紀梓淇一起回到畫室。
剛剛進入畫室,她看見一群以前開畫展的畫友,有以前認識的飢腸轆轆,也有許多不認識的。
都是郭老師的學生,不知道是誰吧,大家召集在一起,上次還說一些聚會敘舊的,因為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一直沒有成行,這次來好像比畫展那天的人還要多。
郭家文看見他們倆一塊兒來,“正說你們呢,就一起來了。也只有你才能把紀畢瀅叫來。”
蘇梓沫看了一眼,紀大為覺得他知道今天晚上有個晚會。
她們十來個人,來到離畫室不遠的餐館吃飯,一進門,就有店員認出是她,並把他們帶到預定好的包廂。
吃的時候,他們不會喝酒,尤其是郭家文字身就比較愛喝酒,加上今天的同學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就更開心了,喝得更多。
還有人建議蘇梓沫也要喝一杯,尤其是小時候蘇明和她最熟的,因為兩人都姓蘇,蘇明總是叫她哥哥。
二人一起畫畫時,拌嘴是常事。上一次畫展時,他有事沒去現場,今天倒過來了。
蘇明端著酒杯,擠在紀整容和蘇梓沫中間坐下,“蘇梓沫,你說這麼多年,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換了我,我還想你還不如想象我是個幸運的人,我可比你想象中還要幸運嗎?”
蘇梓沫看著有點兒迷魂未定的蘇明,剛見面時他還有點拘謹,畫畫的人,很多內秀,特別是蘇明,小時候那嘴皮子非常溜,長大後也不會說話,現在認識時還有點拘謹,畫畫的人很多,特別是蘇明,小時候還很愛說話,很愛說話的蘇梓沫。
“你是幸運的,但幸運的前提是足夠努力,沒有一句話是越努力越幸運嘛。”
“看到老朋友,我很高興,今天可不醉不歸。”
蘇明在身旁又端起一杯紅酒,說道:“來陪我喝一杯。”
蘇梓沫覺得自己如果拒絕,有點掃了大家的興致,她自己見到老朋友,也是非常高興的,接過酒杯就往嘴邊送,那是一種很大的掃興。
說話間,舉起杯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