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俞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又連應下幾個好。
通話結束後，顧言安就急著問，“怎麼了？”
“警方說李躍死了，然後他們順著查到李躍是《良玉》劇組的道具組人員，說待會兒要到劇組去做個筆錄，我就說我也在劇組，到時候可以直接在劇組碰面。”
顧言安皺眉，現在的情況真是讓人頭疼。但某人好像學壞了，“現在好像就算我想脫身也沒辦法了。”
顧言安嚴肅地瞪他一眼，“是不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這麼沒心沒肺，他又說，“你以為這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嗎？”
原本只是想要把李躍找出來，搞清楚他的動機，可現在事情已經慢慢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李躍的死，就證明了他背後還有人在搞鬼，真正想要殺他的，可能也另有其人，現在江時俞也牽扯進來，都不知道即將會面臨些什麼。
“我不會給你造成負擔的。”江時俞以為他把自己當成累贅。
顧言安氣得大腦一片空白了都，這小孩兒到底是聽不懂還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知不覺間，車已經開到劇組來了，兩人心照不宣地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只是顧言安停車的時候還忍不住瞪江時俞。
片場的氛圍跟平時沒兩樣，應該是還不知道。
不過張軒倒是沒藏著，可能是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消化了不少，但聽說這種事，能淡定才怪，“你別太吃驚啊！我剛接到警方的電話了，說是李躍死了？！”
顧言安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張軒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太冷漠時，在旁邊的江時俞聽見了，也不掖著，“路上我也接到電話了。”
李躍死的訊息實在太過震驚，導致張軒都沒在意他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張軒奇怪道：“啊？江老師，你跟李躍熟嗎？警方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顧言安替他避開不回答，“都是同劇組的，熟不熟的，待會兒警方都要挨個兒問話。”
張軒嘆氣道：“看來拍攝程序得延後了，你說當初是開機日子沒挑好，還是地點挑錯了？”
怎麼還接二連三的出事故？
顧言安答，“也可能是人沒挑對。”
警方沒多久就趕過來了，片場其他人這才清楚發生了什麼。
江時俞被單獨叫到旁邊詢問。
“你昨天白天去死者家裡找過他？”
“是。”江時俞有問必答，“但當時他不在家，樓下的老大爺和一位民警可以作證。”
旁邊的小警員認真在記，問問題的刑警看上去年過半百，鬍子拉碴，有點兒不修邊幅，“方便說一下你去找他什麼事兒嗎？”
“就是有些事想問他。”
“方便說清楚點嗎？”
江時俞不答反問，“所以現在能斷定李躍是自殺還是他殺嗎？”
聞言，中年刑警凝視住他，沉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刑警的態度已經說明了，李躍多半不是自殺的。
“因為李躍有害人的舉動，我發現以後就去找他了。”但他沒有直接說明李躍要傷害的物件。
中年刑警揚了揚眉，旁邊做筆錄的頓了頓，也抬起頭來看江時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