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微告訴餘染:“這是我的猜測,或許先輩們在這個領域擁有今天的科技也遠不能及的成就,傳說中需要鮮血為引子才能開啟的神器,其實是將基因作為密碼。
你也知道,就算刨除無法考證的史前文明,我們對歷史的瞭解也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在想又沒有這種可能:
先輩們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開展研究,但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未能走到最終階段,為了將這份成果傳承下去,於是將基因作為密碼,靜等歷史的車輪轉動。”
餘染緊皺著眉,雖然黃啟微說的不失為一種巨大的可能性,可他還是無法相信。餘染說:“但人類對基因的認識,應該是20世紀中期才開始的。”
黃啟微輕‘嗯’一聲,點了點頭:“準確說是1953年,經由沃森、克里克、韋爾金斯三位科學家的描述,DNA才正式成為一門科學。但人類對基因的應用,絕不是因為這門科學的出現才開始的。”
餘染無話可說,他沉思著,重又拿起了那本書:“我帶回去看。”
“還有一件事,販賣漢磚拓本的人因為毀壞文物罪被捕入獄,餘教授曾去探望他們。但我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被轉移。”
餘染驀的一愣,這源於作為靈魂的黎鳶。看到拓本的瞬間她就覺得熟悉,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販賣這個拓本的,正是她的父親何叔叔。”
父親和叔叔因為毀壞文物獲罪,但入獄不久就被轉移,之後音信全無。
那之後,黎鳶的家庭因為失去頂樑柱而一蹶不振。生活無以為繼,母親不得已另尋新歡,繼父不喜歡這個拖油瓶,逼她簽下了高中畢業之後不再依靠家裡的協議。
離開家之後,母親對黎鳶也變得越來越冷淡,甚至讓她不要再打電話回去。黎鳶就變成了孤身一人,孤零零活在這個世上。
她也曾多方打聽父親的訊息,卻都一無所獲。沒想到穿越重生成為餘染,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穫。
黎鳶肯定當年的事情不那麼簡單,決定要查清真相。餘染的人脈關係很廣,正好給她提供了便利。
黎鳶呼口氣,化身餘染問黃啟微:“這麼說除了我父親之外還有人在進行這項研究?”
黃啟微很肯定的回答他:“我想是的,而且我認為他們跟餘教授應該是對立關係。”
黃啟微看起來有些洩氣,她告訴餘染:“奇怪的是我託人查遍了燕江城所有的研究機構,但沒有一家符合。”
謎題越來越多,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但千絲萬縷之間又似乎都有著微妙的聯絡。
餘染說:“燕江城以外的機構嗎?那就麻煩了。”
黃啟微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時間裂痕,這是一個跨時代的專案,沒有地方比燕江城更合適。”
餘染也這麼想。而如果這麼想的話,查不到對方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故意隱藏起來,而且藏得很深。
然而,一個新的問題又由此產生:這並不是什麼禁忌研究,為什麼要隱藏起來呢?
餘染想不通,黃啟微也想不通。
兩人對著了好一會,餘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給黃啟微付了賬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