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時,太玄乾坤壺已不再失意。它鬥志昂揚地,一心投入了修煉裡。
鏡映容從山腹出去,停在太嶽神山山腰一株古樹下。
極界筆:“接下來去哪兒?”
鏡映容遙望茫茫雲海,“天淵。”
她剛要瞬移,極煞劍驀地道:“等下。”
鏡映容:“?”
“一碗水得端平吧?太清太虛那邊你不去看看?”
“……”
極焰珠卻是不情願:“跟它倆說話好費勁的。”
極界筆:“這麼多年,也許它們有變化了呢?”
極焰珠:“唔……好吧!”
於是鏡映容臨時改了主意。
太清燈,太虛壤。
這兩件鎮派道器卻是置於同一個地方。
宗門大殿,後殿。
整潔又平凡的房間裡,桌上一盞油燈靜靜燃燒。
明明是白日,房間中的一切卻浸沒在昏黃柔和的燈光裡,以油燈為中心,每件物品往外投下長長的陰影。
透明漣漪盪開,鏡映容緩步走出。
她身後地面上,映出極煞劍、極界筆和極焰珠的影子。
卻唯獨沒有她的。
鏡映容走到桌前,凝視油燈。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兩道靈識進入識海。
“老大。”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雖是兩個聲音,聽起來卻好像只有一個,另一個的音量極其微弱,幾乎被掩蓋過去。
鏡映容“嗯”了一聲。
又過了許久,兩個聲音道:“三位好。”
極煞劍:“你倆說話還這個德性,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