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
嶽霄頭一歪,越過晁長老,將鼻頭湊到鏡映容跟前,“山海堂沒人了?”
它的鼻頭比鏡映容整個人還高,過大的體型差距帶來極強的視覺衝擊。
晁長老未來得及答話,鏡映容就說道:“你對眼了。”
嶽霄:“……”
它猛地縮頭,為了盯鏡映容而過度靠攏的眼珠子隨即恢復正常。
“你有什麼能耐看顧我?”
嶽霄語氣不悅,隱透出一絲示威的意味。
鏡映容略一沉吟,手裡出現一物:
“我有五百六十年份的八芝草,綠蕊白葉,沒有雜色,未見陽光,未沾炎氣。”
嶽霄目光轉向她手中的八芝草。
它抽動鼻子輕嗅,接著便沉默了。
過了數息,它才悶聲道:“那又如何?”
見嶽霄有找茬拒絕鏡映容看顧它的架勢,晁長老急忙道:“小鏡是我請來的人,有沒有能耐你試試便知。嶽霄,你別逼得我親自來守著你。”
嶽霄哼了一聲,不再作答。
晁長老轉頭對鏡映容道:“有勞你了。它若是搗亂,你能勸就勸,若是無法勸阻,不要硬攔,及時通知值守之人就好。”
鏡映容:“好。”
“你有事需要暫離的話,也是跟值守的領事說一聲。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直接跟我說便是。”
晁長老沒有避諱嶽霄,當面給鏡映容交待起事項。
嶽霄的視線在晁長老和鏡映容之間來回移動,漸漸地停留在了鏡映容那邊。
它看著與晁長老從容交談的鏡映容,不知想到了什麼,獸瞳中的陰冷淡去些許。
末了,晁長老離開,留下嶽霄和鏡映容大眼看小眼。
鏡映容在晁長老給的儲物手鐲裡找了找,取出一把大得誇張的刷子模樣的東西,問道:“要梳毛嗎?”
嶽霄:“……”
它再度抽動鼻子,仔細捕捉著來自鏡映容的氣息。
半晌,它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道:“你的修為,有點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