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之後將早餐放下,問:“怎麼了?體溫還是不對?”
護士搖頭:“不是,是詹小姐怕……”
睡了一夜,詹久久頭髮就跟雞窩似的,兩隻眼睛眨巴著,噘嘴:“疼……”
霍展白哭笑不得,不就是打針吃藥,到她這裡怎麼就這麼困難了?
她渾身難受的慌,真的還是難受的慌,看到那針頭就下意識的抗拒,她小時候總是生病發熱每次都扎針,她本身血管就很細,醫生老是找不到地方,總是會紮好多次,面板都被扎的青青紫紫的。
後來她看到針頭都會怕。
霍展白耐心的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壓低聲音:“乖,只是扎一下,不疼的,就跟螞蟻盯了一下一樣,只要你不可以去想,就行了。”
護士吃驚:“……”這是她認識的霍展白??她不是在做夢?
詹久久噘嘴不信,腦袋壓的低低的問他:“霍展白,我就不能不扎針嗎?”
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顯然是在跟自己撒嬌?
詹久久的肌膚是白皙細膩的很,身材纖細,該有的有,該翹的翹,不管什麼時候一雙眼睛都是瑩潤的好似發亮一般。
她仰頭跟自己求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
霍展白心裡面受用,可是她的身體委實不好,這是給她輸的一些補充身體所需的藥,能夠提高她的免疫力。
霍展白微微擰眉,狠心吼著:“別以為撒嬌我就會同意,給我老實點。”
詹久久吃了個癟,恨恨的看他:“我恨!”
一手推開他:“還說想追我呢?就是這麼追的?霍展白,你這樣的男人就是不靠譜,還沒有追到手呢就翻臉不認人,絕情,無理取鬧!”
她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給他扣在腦袋上,癟癟嘴,坐在床上不理他。
霍展白都差點被這個糊塗蛋給氣樂了。
“我哪裡是無理取鬧?我那是為了你好!”
就在護士吃驚的目光中霍展白坐在床邊,伸手將她的頭一下子給摁在了自己的胸口處,就跟哄女兒似的抬手拍著她腦袋,哄著。
護士瞪大眼睛不敢說話。
詹久久掙扎了半天壓根就掙脫不開他的手,這男人的手就跟鐵一樣,讓她壓根就無法動彈,他將她的頭給死死地壓在胸口處,她腦袋就在他硬邦邦的胸前蹭來蹭去,這個姿勢怎麼看都覺得……畫風不對。
感覺到她在動,霍展白彎腰,薄唇貼著她的右耳,聲音低柔:“聽話點,你身體不好,乖乖的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說這話,他一手將她抱的更緊,一手拍著她的後背。
“霍展白……”
詹久久現在悶聲悶氣的,嗓音軟軟的,低低的,聽的他渾身頓時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