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的怕,無力的滑座的滑坐在地上。
如果她真的拿掉了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她,他怕自己的憤怒會讓他做出更多可怕的事情。
“白深深,你愛這個孩子。”
“你跟我一樣,深深地愛著這個孩子;你只是對我失望,恨我,討厭我,但是卻根本不討厭這個孩子;如果是為了懲罰我,所以想要拿掉這個孩子,大可不必。”詹少秋捏著她的肩膀低沉著聲音說道,她心裡面芥蒂的就是自己和蘇唯一的事情,他伸手將白深深突然間抱在自己腿上,以極度親密的姿勢將她抱著。
看她。
“白深深,我跟蘇唯一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徹徹底底結束了。”
結束了?
“跟我無關。”她倔強的別過頭,不想從他口中聽到蘇唯一三個字。
她閉上眼睛側頭不聽,不言語。
詹少秋知道她這樣的態度其實是在抗拒,封閉自己的心不想讓自己去受到那麼多的困擾,痛楚;這樣將自己保護起來不受到傷害。他能夠體諒她。
但是他不想她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自己。
“你必須聽。”他捧著她的頭,深邃的目光裡閃爍著亮眼的光芒來,白深深的眼皮依舊是低垂著,濃密的睫毛垂著留下一層倒影。他向來不喜歡跟人解釋這些事情,但是,他必須要去挽回她。
是他傷了她的心。
詹少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交疊著放在她的腹部處,感受著她腹部裡孩子的存在。白深深很平靜,他知道她現在是在猶豫,不想要孩子。
但是,對他來說,當知道孩子到來的時候那中喜悅的感覺將他所有的思緒和感官都佔據了。
白深深抿著唇依然不語,詹少秋低垂視線看著他們手放的地方,他很開心但是白深深卻是很冷靜,很冷,很冷。
“深深,我們的孩子就在你的肚子裡面,你現在可以感覺到他就在你的肚子裡面。”他想了很久,到底是以這一句為開頭,說了。她的呼吸頓時一窒,他的胸口貼著她的後背處,從身後緊緊地將她抱著,側身躺在沙發上,手依然是摸著自己的肚子。
躺下之後他將她的身子給掰過去,面對他。
詹少秋低頭看著她的臉。
白深深閉著眼睛沒有看到男人眼中此時此刻濃郁的感情,閃爍著光芒,是一個男人看著女人時候的眼神。
“他會在你的肚子裡面慢慢的長大,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他以後會叫你媽媽,你心裡面是愛著他的,不是嗎?”他輕聲說,一手摸著她的臉,她真的受不了了,真的。
他在一點點的蠱惑著自己,蠱惑著自己的心臟處,讓她潰不成軍。她不想要聽,可是卻好似被什麼羈絆住了一般。
他此時心裡面已經被喜悅填滿,卻又帶著一些憂傷。他恨不得去跟大家都說自己要當爸爸了,可是卻也是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眼前這個光景。
“你忘了那個醫生跟你說的話了?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是最美好的禮物,他來了,就在你的肚子裡面,難道你要趕走他嗎?”他的唇瓣貼著額頭問她,白深深的心裡面是澀澀的味道。她不想要這樣,他看到了她微動的唇瓣,感覺到了她的掙扎,低聲說,“深深,我32歲了,32年裡面我得到過很多,也失去過很多;很多東西我都不在乎,但是現在開始你和孩子都是我最在乎的人,你的出現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存在,孩子也是最美的禮物。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那些話,完美的不像話。
她一定是聽錯了。
這怎麼會是詹少秋說出來的話呢?一定不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