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嚴重的先天性性髒病,而且之前做過血癌手術,本身身體就很不好。”醫生的手放置在胸前,在詹少秋的氣勢壓迫下將病情緩緩道出:“病人的抵抗力很不好,所以,後期需要很好的關照才行,尤其記得不能太勞累,不能動怒,讓她保持心平氣和,不能再去吵架了。”
“她的身體……”他不忍問出口,但是還是要面對:“很嚴重,是嗎?”
醫生點點頭,推著自己的眼鏡看他:“是,她的心臟病很嚴重,她現在的心臟,對於負擔她的身體狀態已經是負荷了,隨時都會有危險,最好的就是儘快安排心臟手術。”
但是,心臟源很不好找。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捐獻器官的。
“我知道了。”詹少秋點點頭,隨後目光看著病床上的女人,跟醫生說道:“心臟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找到。拜託了。”
“好。”
等到醫生離開之後,他才踱步進去。
蘇唯一躺在病床上,黑色的長髮鋪在腦後,與床上的白色床單形成了鮮明對比,她的臉色也是那麼蒼白。他輕輕地拉開椅子,坐下,呼吸聲都很低,生怕會吵醒了蘇唯一。
而蘇唯一這時候則是慢慢的睜開眼睛。
“少秋……”她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了一條縫隙,看著面前的男人。
“吵醒你了?”他的動作已經很慢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她。
蘇唯一一手撐著床鋪想要坐起來,但是詹少秋的動作更快將她的肩膀給按住,忙說:“你好好的躺下來吧,不要起來。”
蘇唯一聽從他的囑咐。
他的大手摁著自己的肩膀一點點的扶著她,讓她慢慢的躺下來,蘇唯一瞪大眼看他,詹少秋將床搖起來一些,拿了杯子給她餵了一些溫水,隨後才問:“好些了嗎?”
“好了很多……”蘇唯一點點頭,剛剛她其實真的很怕死了:“其實這樣的情況我都面對過很多了……我不怕死我只是怕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別說了,醫生說過了,只要好好地養病,沒有問題的。”他放下了水杯,說道。
病房裡面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難聞。
他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少秋,你別安慰我,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地。”蘇唯一慘淡的笑了笑,她伸手去抓住了詹少秋的手,小小的手,將他的手緊緊地裹著。
蘇唯一的手很涼,詹少秋將她手準備放在被子裡面,卻被她翻過來握住:“少秋,我想抓著你的手……我怕。”
詹少秋也就沒有再繼續去將她推開。
蘇唯一則是望著他說:“剛剛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詹少秋許久沒有反應過來,問她。
“你說……你喜歡我。”她的眼睛裡面很亮,像是落入了星子似的那樣的明亮,是在等著自己的答覆。
“唯一……”他不能夠失去她,蘇唯一還很年輕,不能就這樣死掉了,他不能夠去刺激蘇唯一:“我和深深已經結婚了。但是我也不會不管你的,我會找醫生給你治好病,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就好了。”
“你會陪著我,是嗎?”
詹少秋剛是避重就輕的回答了,沒有正面回答她。
她都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慶幸,慶幸自己有病,所以詹少秋不會甩掉自己?只要自己不好,詹少秋就會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長期以往,她不信,找不到條件將白深深從他身邊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