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欒玉湖兩眼無神,呆呆地問。
沈晴硯還沒有坐下,就聽她這番發問,忍不住挑眉:“你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算計我姐姐,她招惹你了嗎?”欒玉湖眼眶紅了,情緒也有些激動。
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沈晴硯不緊不慢地開口:“你是在問我你姐姐禁足的那件事嗎?”
欒玉湖忍著屈辱,咬著嘴唇點點頭。
“就算我不說,日後也總有一個人會說,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以後有人順藤摸瓜,發現是欒貴妃在皇后的藥粥裡下毒,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說,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扯上欒家?”沈晴硯語氣冰冷得幾乎不近人情。
“姐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就算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只要你不揭穿,還有誰能知道?”欒玉湖突然站起身。
沈晴硯卻不見半分懼色:“我看你是真瘋了,謀害皇后,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你們家承擔得起嗎?”
“你就是想要陷害我姐姐!”欒玉湖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很好,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再加上他們家大業大,就算自家哥哥調戲民女,也能夠藉助各種裙帶關係,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了。區區一個皇后,他們又怎會放在眼中?
沈晴硯覺得眼前人天真幼稚得可笑:“我陷害她有什麼意義?皇后現在能夠保住一條命,欒貴妃最多是被貶入冷宮,可如果哪一日皇后真死了,有人把這件事情抖出來,難道僅僅只是被打入冷宮這麼簡單嗎?”
欒玉湖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你給我閉嘴,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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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得沒有錯,我根本就不該和你掏心掏肺,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只想著霸佔侯爺的寵愛,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所以才會聯合著皇后一同陷害我姐姐!”欒玉湖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這一幕讓人啼笑皆非,沈晴硯啞然失笑,她怎麼都沒想過,這丫頭竟然會如此天真。
“你若是沒事的話,就在這好好冷靜一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沈離歌拋下這話就拂袖而去。
欒玉湖獨自一人在前廳哭了許久,可卻不見半個下人過來安慰她,她也覺得有些沒面子,擦擦眼淚,索性來到了趙家,想要看看趙元徽能不能為自己出點主意。
趙元徽一早聽說了這個訊息,也在心中暗自感慨,欒貴妃實在是蠢得無可救藥,得知欒玉湖主動上門,他嘴角揚起,知道機會來了。
“側福晉,快請坐。”他客氣道。
欒玉湖卻不想坐下,只是呆呆地望著他:“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我姐姐?”
趙元徽故意開口問:“侯爺難道不願意幫助你嗎?”
這句話就如同一刀捅上了心尖,欒玉湖臉色僵硬:“我現在都不可能見到侯爺,又怎麼可能找他幫忙?”
“那這件事情屬實有些難辦啊。”趙元徽搖搖頭,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如果能夠讓侯爺出馬,說不定還能夠解救你們家於危難之中,畢竟皇上也十分重視他。”
“我又該如何讓侯爺來幫我呢?”欒玉湖傻乎乎的,連自己即將被別人利用都不知道。
“只要你能夠懷上他的孩子,難道還愁他不願意為你說話嗎?”趙元徽露出了一抹惡劣的笑容,他心知肚明,如今欒貴妃企圖謀害皇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罪名,若是哪一天賀祈年真的主動為欒貴妃開口說話,指不定惹得趙安勃然大怒,被貶邊疆就是他最終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