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一片譁然,他們誰都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竟然就是許久未見的世子妃。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為什麼會……”趙安愣住了。
沈晴硯站起身,纖細的手撫摸上棺木,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哀傷,抬起頭望向他:“這裡面裝著的就是夜王的屍首,難道皇上您會不認識他嗎?”
“你屢次三番出爾反爾,簡直讓我們無比寒心。”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迴響,除去沈晴硯這一聲聲質問,整個大殿安靜到幾乎連每個人的呼吸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已經表明打算與皇上您和談,但您卻違背諾言,甚至還派人偷襲我們,害得我們損失過半。”沈晴硯回想那些慘死的沈家軍和那些本屬於夜王和賀祈年計程車兵,她就覺得無比可惜,如果不是因為趙安一意孤行,他們又怎麼會死傷如此之多。
“我們本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回到了京城就和皇上您好好說說這一路上的種種事情,也要與您商討和談的問題。”沈晴硯說到這兒頓了頓,“可是我們半路受到了突襲,由於要進行自衛,所以才會主動出擊,並無反叛之意,如果皇上您執意要把這理解為是我們打響戰爭的第一舉,那也只能隨您所想了。”
趙安被說得十分心虛,其實他也知道這一切是趙元徽在背地裡偷偷安排,而他只是經過了一番勸說,才改變了主意,打算將錯就錯,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指出了自己的錯誤決策,他還是覺得有些沒面子。
更何況如今夜王已死,賀祈年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只要他沒能得到夜王的一方的勢力,照樣是孤掌難鳴,他有什麼可害怕的?
“這件事情的確是朕處理不當。”望著那隻黑沉沉的棺材,趙安心中有所不忍,其實他也知道葉王這麼多年為了遠離權力紛爭,故意遠走邊疆,但他現在竟然只是在旁人的三言兩語之下,就將他們定下了死罪,甚至還害得夜王被活活炸死。
“既然如此,那麼……朕就赦免了你們的罪名!”趙安思來想去,也只能暫時把這個汙點從他們身上抹去,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又再度開口,“不過為了保證你們的確是忠心向著朕,朕還是要派人去捉拿侯爺的軍隊,但世子妃你放心,只要有朕一句話,他們萬萬不會動他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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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並非是他們預想的最理想的結果,但已經相當不錯了,沈晴硯盈盈下拜:“多謝皇上!”
這一句謝他受之有愧,趙安看著那棺木,不知為何,心中總有愧疚在反覆盤旋。
“不知道皇上該如何安置夜王?”劉大人不失時機向前,他也明白自己是藉此機會讓王府裡的人欠了自己一個恩情,不如順水推舟,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雪中送炭。
“咳咳!”趙安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夜王受到襲擊,意外慘死,本就是朕的一大失誤,如今必定要對他好好補償。”
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將夜王的棺木繼續留在宮中,讓他在這兒停靈,世子妃……也被安排在同一個宮殿好了!”
沈晴硯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夠繼續和夜王待在一塊兒,自己就有足夠多的機會來和他傳遞情報。
一群丫鬟匆匆忙忙趕過來,幫著一同安置沈晴硯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