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硯,拜託你別再鬧了,好嗎?”賀祈年柔聲安慰著她。
沈晴硯看他現在都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感到十分失望:“你之前也曾經告訴過我,說我不必和欒玉湖住在一起,難道你想違約嗎?”
賀祈年啞口無言,看著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心疼,沈晴硯嘆了口氣,低聲說:“幕後黑手就是趙元徽,你自己一切小心!”
賀祈年心中燃起了希望,看她依舊願意關心自己,以為是她想回心轉意,可不曾想沈晴硯帶著珍珠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裡?難道你不回家住嗎?”賀祈年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我說了,什麼時候你把家裡的私事解決好了,什麼時候我就回來,現在我回孃家住,我勸你最好不要再來打擾我。”沈晴硯連頭都沒回。
知道自己再怎麼挽留都是無濟於事,賀祈年也希望能夠藉機讓二人冷靜一下,便只能離開。
他思索片刻,重新折回房間,卻見欒玉湖已經坐了起來。
“是姐姐來了嗎?”欒玉湖看他臉色不好,輕聲問。
賀祈年不言不語,如果不是因為半路殺出了個側福晉,他們又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現在她已經回孃家了,過段時間你就趕緊收拾東西回公主府,我不想在這裡見到你。”賀祈年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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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欒玉湖眼裡迅速積攢起淚花。
“侯爺,相信我,就算姐姐不在身邊,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努力做得比她更好。”欒玉湖再也忍不住了,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
賀祈年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攀附了一條毒蛇般噁心,若不是因為欒貴妃和欒玉湖聯起手來算計他們二人,恐怕他們也不會這樣分道揚鑣。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作為一個女人,我勸你最好自重。”賀祈年毫不留情地將她的雙臂狠狠扯了下去,“我不打擾你,也請你別打擾我。”
想到沈晴硯在臨走前說的那番話,賀祈年心中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欒玉湖實在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已經拋下了作為富家小姐的高貴矜持,只希望能夠留在他身邊,哪怕默默無聞也好過在公主府受到別人的奚落嘲笑,可他竟然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
門外伺候的丫鬟聽到房內傳來一陣低低的啜泣聲,於心不忍卻無可奈何,他們家侯爺與世子妃情投意合,為什麼這側福晉如此不知好歹呢?
獨自回到客棧,密報就來了。
“屬下已經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五九雙手抱拳道。
“這怎麼回事?”勉強穩住心緒,賀祈年皺眉問。
五九猶豫了下,接下來的話會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說了:“大川府受到旱災波及,但情況並不嚴重,維持百姓溫飽還是綽綽有餘,可偏偏大川知府這能夠壓過別的縣城,一頭竟然打腫臉充胖子,執意向外界表明當地豐收,造成假象,導致不少人紛紛從這裡調取糧食。”
“勞民傷財,路上餓死的災民數不勝數,大川知府看著事情沒辦法收場,為防止被責罰並緩和災情,便只能買來軍糧來充數。”
賀祈年將這話一遍聽過,只覺得荒唐可笑。
按理來說,能夠在旱災中保全自己已經實屬不易,他們居然還想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這怕不是瘋了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賀祈年有些頭疼似的,他揉了揉眉心,迅速拿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