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為皇上要責罰姐姐才會讓他接旨,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我是萬萬不敢這麼說的!”欒玉湖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看上去似乎十分委屈惶恐。
“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姐姐的意思!”她伸出手想要拽住他的衣袖,可是他已經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賀祈年知道這傢伙做事沒動腦子了,雖然他實在沒辦法去責怪這麼個蠢姑娘,但他也不想因為欒玉湖多次失言把沈晴硯再害到宮裡去。
“侯爺,我……”欒玉湖磕磕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後你還是少說點話吧,若是在公共場合,你不知該如何解決的話,我們會替你解決,但也請你不要隨意干涉我們的決定。”賀祈年這話已經說的相當委婉了,雖然說欒玉湖現在已經嫁入了王府,是他的側福晉,可是他們整個王府上下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空氣人,就算她要跟著他們兩個人進宮,也不過只是待在一邊,安安靜靜,從不該說半句話。
“接下來還有謝恩宴,我不希望你再給我們惹什麼麻煩回來。”賀祈年一字一句說。
被他說了半天,欒玉湖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我真的沒想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這麼說有意義嗎?事情你都已經做過了,人你也害過了,我知道你是無心之舉,可你終究還是給我們帶來了問題,不是嗎?”賀祈年眼神平靜。
他這句話不帶半分怒意,可偏偏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欒玉湖緊緊揪著衣襬,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賀祈年冷冷地掃視了她一眼,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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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清揚,沈晴硯輕輕眯著眼睛,望著不遠處。
“你倒是有閒情雅緻,如今宮裡的人都快忙瘋了,你還有心思過來散步。”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沈晴硯抬頭一看,卻發現是賀祈年。
“距離謝恩宴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在宮裡待著受氣,做什麼?對了,你過來做什麼?”撇了撇嘴,沈晴硯似乎有些不悅。
她一邊說著,一邊慢吞吞地向前走,護城河邊景色相當不錯,她很少過來,也想借此機會來看一看。
“我過來陪著你啊。”賀祈年輕輕聳肩,“咱們不一直是這樣的關係嗎?”
沈晴硯聽到他這麼說,卻沉默了,這話的確不假,似乎自己每次傷心難過時,都有他陪在身邊。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煩?”賀祈年冷不丁開口問。
“誰願意面對皇上那個老頭子?”沈晴硯語氣中還帶著點不滿,“再說了,他是什麼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
她才剛剛嫁入王府沒多久,這趙安就敢堂而皇之地讓她進宮服侍,這分明就是在蔑視整個王府的威嚴。
輕輕皺眉,沈晴硯倒是有點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