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玉湖今日穿了身淺色衣衫,整個人看上去越發顯得清純甜美,她正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還時不時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鏡,檢查自己的儀容是否得體。
沈晴硯愣了一下,然而聽到了腳步聲的欒玉湖早已經回過頭,見他們來了,一張雪白的小臉上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侯爺,公主陛下所說的話的確不是在騙我,你果然來了這裡!”她高興地嚷嚷了一句,可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走上前去,給他行了一禮,姿態優雅嫻熟,看著倒是頗為惹人憐愛。
“起來吧。”賀祈年語調淡淡。
欒玉湖抬起頭,又怯生生地望了一眼沈晴硯,臉上趕忙露出笑來:“姐姐。”
她是妾室,身份自然比不上沈晴硯尊貴,按理來說還是要行禮。
沈晴硯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種種變故,早已經對這個小女孩的存在十分淡然,見她對自己行禮,既不出言阻攔,也沒有視若無睹,只是在她俯身後,才輕聲開口:“不必拘禮。”
欒玉湖這才直起了身子,又興沖沖站在了賀祈年身邊,臉上掛著甜笑:“侯爺,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很擔心你,也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可你都告訴我說讓我不許去王府,所以我一直沒敢過去……”
她說著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我吩咐你的事情,直接照做就好,至於你的心情,沒必要告訴我。”賀祈年冷若冰霜,只是在轉頭看向沈晴硯時,眼神才帶起淡淡的溫柔。
欒玉湖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但又呆呆地點點頭,彷彿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錯話,只能一直唯唯諾諾地跟在他們身邊,再也不敢多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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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眼前的女孩的確比自己小了點,但是沈晴硯自知自己不是那麼大方的人,再加上她們兩人本就身份尷尬,她也不想給欒玉湖一種自己對她很親近的錯覺,只能如同賀祈年一般,保持著淡淡的態度。
賀祈年和沈晴硯走在前面,兩人有說有笑,看著好不熱鬧,欒玉湖一個人垂頭喪氣地走在身後,看著似乎是真傷心了,但這姿態卻又恰恰是一個妾室該具備的。
宮中的人見了都在向他們行禮,也沒有幾個人能夠顧及的上欒玉湖。
不僅僅是被這二人冷遇,甚至連宮中的人都不對她有好臉色,欒玉湖心情更加低落。
她伸出手緊緊抓著身上的衣服,有些茫然無措,難道說她這輩子就要這樣過下去了嗎?
正當三人上前走時,卻突然遇到了個錦衣華服的美貌婦人,賀祈年和沈晴硯先是愣了一下,但依舊沒有回過頭去看欒玉湖,只是朝著那人不卑不亢行禮:“見過貴妃娘娘。”
來人正是欒貴妃,她今天剛聽說賀家人要進攻,就隱約猜測妹妹恐怕也會跟著一同過來,現在看到自家妹妹跟在這兩人身後,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欒家的女子各個身份高貴,以美貌自持,她這個小妹妹更是在家裡被寵的如珠似寶,從來沒人對她有半分懈怠,現在倒好,本以為嫁進了王府是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可沒想到竟然被人如此冷落。
欒貴妃嬌豔的臉上霎時浮現出一抹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