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事情,所以先行離開了。”沈牧現在已經不是將軍,自然對兒子寄予了很高的厚望,也希望他能如同自己一般儘快立下功名。
“他去哪裡了?我找他有點事情。”沈晴硯突然意識到能夠利用他暫時離開這裡,她可不想繼續和賀祈年一同呆在這兒。
“去靶場了。”阮氏柔聲細語說,但很快又意識到了些不對勁,正準備開口問時,賀祈年已經扭過頭:“你要去做什麼?”
沈晴硯正準備說和你有什麼關係,但想到現在還當著父母的面,她只能盡力忍耐:“我剛剛不都說了嗎?我找他有點事情。”
賀祈年聽了才算作罷。
她又和父母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馬車逐漸來到靶場,沈晴硯利落下了車,也慶幸自己今天穿著的正是一身淡紫色的窄袖衣裙,不然行動不便,還需要有人扶。
她不由自主想起賀祈年,迅速甩開著紛雜的思緒,很快就找上了沈安年。
他正在操練新兵,雙臂環胸,看著倒是有個少年將軍的模樣。
“哥哥!”沈晴硯喊了她一聲,他回過頭,卻見自家妹妹急匆匆跑過來,忍不住一笑。
“你現在過來做什麼?你不該繼續在家裡聽孃親唸叨嗎?”
看他滿臉幸災樂禍的笑容,沈晴硯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心思,但還是望了一眼周圍目不轉睛的新兵:“這段時間爹不在軍營裡,想必你很累吧。”
“那有什麼辦法,如今家裡也只有我一個人能來做事了。”沈安年似乎有些無奈。
聽了這話,沈晴硯心中不是滋味,如今能保住他一條性命,已經算得上是不錯了。
她悶悶不語,半天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但很快又想起自己那些天的所見所聞,忍不住問:“對了,先前沈家軍中死去計程車兵是如何安置的?你們是怎麼安撫他們的親屬的?”
沈安年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問:“你突然問這件事情做什麼?”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先告訴我就是。”沈晴硯已經有些著急了。今天早上那孩子活活吃撐死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讓她越發心酸。
“我們會好生安葬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並且給他們家屬一筆撫卹金,為了能夠讓他們好好活下去,還會終身安置。”沈安年自認為這項福利是相當不錯的。
的確如自己所料。
沈晴硯默默點頭,正因為這項福利,才會讓沈家軍逐漸壯大,也會讓他們受到百姓的愛戴。
沈牧心知肚明,人死不能復生,所以也會盡全力在物質上給予那些人的家屬一定的補償,絕對不會讓他們捱餓受冷。
但說來好笑的是,沈牧這麼多年只有一間宅子,也是因為這項保障,為了能夠層層落實,他只能從自家搜刮財物來給予那些人補償,有時候錢財不夠了,甚至還需要阮氏向自己的孃家人開口尋求救濟。
“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問這些了吧。”老老實實回答了這一切,沈安年覺得情況不對勁,扭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