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到了你該告老還鄉的時候了,畢竟年兒現在也已經大了,是時候該讓他好好歷練歷練,你總不能讓他一直都在你的庇佑之下上戰場打仗吧。”阮氏聲音十分輕柔。
“以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你只管在家中安心享福就是,他不會讓你失望的。”阮氏十分清楚自己的一雙兒女究竟是怎樣的能力,這番話也格外有信服力。
沈牧雖然心中有些許鬱結,但也在不知不覺間被說服了。
“你說的有道理。”妻子的話也讓他逐漸從陰影中走出來,沈牧沉默著放下了手中的官服,抬起頭勉強笑了笑。
正當兩人打算好好說說體己話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一個小廝走了進來:“老爺,秦尚書有事找您。”
聽到這話,沈牧趕緊開口:“他找我有什麼事情?”
“秦家那邊的人說給您設定了一場宴席,希望您能夠過去一趟。”
沈牧心中感到無比妥帖,也知道他們這番行為是想要為自己接風洗塵。
畢竟他才剛剛從牢獄裡被放出來,剛好可以藉此機會來洗洗身上的晦氣。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感覺自己還沒有被別人排斥在外,沈牧心中舒坦了不少,再加上他向來和秦尚書交情不錯,於是收拾打扮了一番,很快就打算去秦家赴宴。
看到父親高高興興出門的樣子,沈晴硯稍感欣慰。
想必經過秦尚書的一番開解,他也能夠逐漸走出來了。
沈晴硯眉眼彎彎,很快想到自己還沒借此機會好好感謝一下賀祈年,便打算親自去和他道謝。
坐著馬車來到侯爺府,沈晴硯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有些緊張。
雖然前段時間他們兩人已經互相坦白了重生的事實,可當時沈家正在經歷大難,也沒有這個空閒去訴說那些兒女情長。
但仔細回憶上輩子他對自己的種種好,沈晴硯心中不由自主就泛起了波瀾。
當時她已經嫁給了趙元徽,雖然他們二人的確有婚約,但賀祈年那時候已經遠走邊疆,她真的沒想過,一個和自己幾乎是永生不能相見的人,居然還會年復一年地送來禮物,只為了疏解她內心的愁緒。
她心情十分複雜。
“小姐,已經到了。”車伕喊了一聲。
沈晴硯這時候才算回過神,趕忙下車來到大門口,她深吸一口氣,這才緩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