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出於私心,難道我作為侯爺,還不能護著自己的世子妃了嗎?”賀祈年嗤笑一聲。
望著他這看似開玩笑,卻又無比認真的樣子,沈晴硯在不知不覺間又有點想哭,但還是強行壓住喉頭的哽咽。
他總是喜歡以開玩笑的形式訴說自己的真心。
“別在這裡繼續磨蹭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出去找人吧。”賀祈年也隱約有點擔心,不清楚他們到底能不能找到足夠多的官員。
“嗯。”沈晴硯應了一聲,跟著他一同走出沈家,這一次,果然沒有人再度阻攔他們。
兩人各自跑向不同的方向,賀祈年作為侯爺,身邊自然有不少人脈能夠為他提供幫助,沈晴硯先前也認識許多高官,再加上朝廷中不少人對沈牧也是滿心欽佩,或許找他們真的會有用。
看到他幹勁十足,沈晴硯也不想落於下風,她直接叫來馬車,讓他們把自己送去秦家。
既然秦尚書願意主動找上劉運成,這就足以證明他對沈家是滿懷信任的。
沈晴硯有這個自信,能夠說服他在這上面簽字。
匆忙趕到秦家,沈晴硯下了馬車,很快就被門口的小廝迎接到了前廳。
“請問秦尚書現在在家嗎?”沈晴硯一臉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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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書現在不在家,但我們家小姐還是在的,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帶您去見她吧。”秦家的小廝對沈家的人都十分客氣,根本就沒有因為沈牧認了這一罪名,而對他們冷眼相待。
沈晴硯心中大受感動,客客氣氣地謝過他們,這才來到了前廳。
沒過一會兒,秦淑慎匆忙趕來,看到沈晴硯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我原先以為牢房裡的人會對你動拳腳,現在看到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差點就被人打了一頓。”沈晴硯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家肯定是被冤枉的,也不知道是誰在陷害你們,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雖然並沒有和沈家的人有過多的交流,可是光從一個沈安年身上,秦淑慎都能夠感覺到沈家人的真誠。
“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你覺得朝廷那邊會如何處置他?”秦淑慎想到這件事,又無比擔心。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沈晴硯搖搖頭,有些茫然,但想到秦家這次出手相救,還是十分感動,於是站起身子,對著她鄭重地拜了一拜。
“秦小姐,你們家的大恩大德,我沈晴硯沒齒難忘,日後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們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傾囊相助。”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他們和秦家認識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他們卻能夠與朝廷中的大部分官員反道而行之,選擇在沈家最落魄,最受人唾罵的時候,對他們施以援手。
沈晴硯越發明白當初為什麼大哥會那樣堅決地要迎娶這個嫂子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秦淑慎看到這一幕,又氣又急。
“你們家本來就是冤枉的,我們出手幫一幫也沒什麼,再說了,難道我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一家人被軟禁,哪裡都去不了嗎?”秦淑慎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待人接物想法都十分天真,再加上游園會上和沈家相談甚歡,又受到他們的頗多照拂,她自然是能幫一把是一把。
“那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也算的上是飽嘗了人世冷暖。”想到狗眼看人低的侍衛和在牢房裡作威作福的獄卒,沈晴硯心中有點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