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從爹抓到大牢裡後,你就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飯都沒有好好吃,你這段時間已經憔悴很多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有我們在外面頂著,更何況還有妹妹和侯爺呢。”沈安年段時間一直陪伴著阮氏,也知道她寢食難安,心神不寧。
雖然她總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似乎十分鎮靜,可守在房門口,聽到裡面那一聲聲的嘆息,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也承擔了很多。
看到已經長大的一雙兒女,阮氏心中五味雜陳。
“好,我相信你們。”阮氏格外欣慰,勉強笑了笑。
“娘,我扶你進去休息吧。”沈安年主動說。
阮氏點點頭,母子二人很快就離開了。
屋子裡卻只剩下了沈晴硯和賀祈年,想到剛剛她所受的那番委屈,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你在家裡一直這樣,不受人重視嗎?”
沈晴硯漫不經心地點頭,她根本就沒想老夫人對自己的種種針對,反而是問起了別的事情:“那批甲盾到底有無異常?”
沈晴硯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她皺著眉頭思索著,眼神像是一塊通透的水晶,清澈見底,一眼就能看出情緒。
確定她並沒有因為那些事情感到介懷,賀祈年這時候才算勉強放心。
“我在去碼頭調查線索前,就已經去了一趟沈家的倉庫,發現倉庫裡其實並沒有任何丟失的甲盾。”賀祈年語氣嚴肅。
他微微皺眉,沉默半晌,他才猶豫著開口:“不過那批甲盾的確有問題,上面確實有沈家的印記,這一點……我倒是覺得十分可疑,既然你們的倉庫並沒有甲盾的丟失,那這些甲盾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更重要的是,裝甲盾的船似乎是通往海外的。”賀祈年在此之前,就已經瞭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說著說著,他又有些遲疑了。
“不過我覺得更加奇怪的是,這些證據都不足以證明沈家的確與有結果斯通的跡象,但確實有人把這件事情栽贓陷害給了你們家。到底是誰如此武斷呢?”賀祈年連連搖頭。
沈晴硯手指無意識地畫著圈,滿臉心事重重,秀美的眉頭微微皺起:“栽贓陷害……想必就是有人在皇上的身邊吹了這枕頭風,所以才會讓他懷疑我們家的確幹了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可我又應該如何向他證明,我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呢?按理來說……”
沈晴硯突然愣了一下,眼睛一亮。
“按理來說,怎麼?”賀祈年不知道她接下來又想要說出怎樣的話。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或許能夠救我爹出來。”沈晴硯雖然外表看上去不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但她早已經活過幾十年,對各方面的謀略自然異於常人。
“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夠幫上忙。”賀祈年心中也沒個主意,只能暫時把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