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天蔽日,空中飄拂過雨絲,緊接著就是豆大的雨珠,一場大雨在所難免。
沈晴硯躲過了賀公公的追兵,但還是不敢回家,生怕他們已經埋伏在沈家,來個甕中捉鱉。
雨水不斷地打在她的身上,深秋的氣溫已經需要穿起夾棉的衣裙。
吸飽了雨水的衣服冰冷地糊在身上,沈晴硯想要找個地方躲雨,跑得越急,雨珠子打在臉上越疼。
她狼狽地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不清路的她與一輛馬車堪堪擦肩而過。
馬車車伕也是急著趕路,差點撞著人趕緊剎住了車,嘴裡立刻咒罵了一句:“不看路嗎?想死是不是?”
沈晴硯也不欲與對方糾纏,略略說了句抱歉。
坐在車上的趙元徽自然也被剛剛的意外驚動了,溫流婉也在車上,突然的剎車讓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貼近趙元徽。
她頓時害羞到了耳朵根,順勢就想往他懷裡倒。
可趙元徽耳朵一動,他好像聽見了沈晴硯的聲音。
想也不想地一把推開溫流婉,趙元徽一把拉開了馬車上的窗簾。
真的是她!
趙元徽拿起油紙傘就下了馬車,撐在了沈晴硯的頭頂:“你怎麼在這裡?雨這麼大,你快先到馬車裡來躲躲。”
趙元徽把大半的雨傘都傾斜了過去,絳紫色的衣衫很快打溼了大半。
沈晴硯剛剛只是覺得馬車熟悉,看見趙元徽從車上下來,才發覺這是趙家的馬車。
也算是冤家路窄了,人倒黴的時候,果然還能更倒黴。
趙元徽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把傘遞給她。
“不必了,不必了。”沈晴硯忙不迭地擺手。
趙元徽被她躲瘟疫似的架勢刺痛了雙眼,攥著油紙傘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是出於好意,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的,你又何必要這麼逞強呢?”
沈晴硯又往旁邊躲了躲,執意不願意撐他的傘。
“真的不用。”
溫流婉看著這兩個在雨裡的身影,糾纏不清,氣惱地抓了另外一把傘,下車撐在趙元徽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