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貴妃在宮裡頭得了訊息,說是那沈牧之女給自己的妹妹送去了不少綾羅綢緞珠寶首飾,頗有些巴結自己的意味,欒貴妃心裡納悶得很,自己昨日還好生損了那丫頭一通,轉頭就給自己送禮,這也說不通啊,正巧這時八皇子下學回來給她請安,她就試探著問兒子,
“母妃那日見了你那射箭師傅一面,未曾細問,你同她學了有一陣子了,可否同母妃說說她為人如何,待你可好?”欒貴妃把八皇子抱在腿上問他。
“母妃,老師她教得很好,很溫柔很耐心,從不衝我和七哥發脾氣,也不跟父皇告狀,因為老師教得好,我倆學到不少東西,還得了父皇誇讚呢。”八皇子提起沈晴硯就有些滔滔不絕,因為在他心裡,老師真的是再優秀不過的女子了。
可欒貴妃卻不這麼覺得,她聽兒子這麼一說,更加篤定了這沈晴硯圖謀不軌,多半也是個來跟她搶皇上的狐狸精!欒貴妃咬牙恨恨想。
沈晴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無故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正巧沈安年有事來找她,進門見她不住地打噴嚏,以為她是著涼感冒了,
最近天越來越涼了,我讓賀祈年改日送幾件秋裝過來,他眼光好,你一準會喜歡。
沈晴硯瞪他一眼,“咱們家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嗎?你非得要人家去給我買衣服?”
“嘖,左右他是開布莊的,他那店又不賺錢,挑幾個送你做衣服又沒什麼,再說了,我讓他給你做衣服,他還得感謝我呢!”說罷還衝她眨眨眼。
“沈安年,你什麼毛病?來我這就是為了扯屁的?”沈晴硯越來越覺得他沒個哥哥樣了。
“咳咳,好吧好吧,我的確是來說正事的。”沈安年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神色正經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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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朝堂,父親同皇上說錢豐毅恐有私吞糧草之嫌,皇上為此才設立了監察組。”沈安年呷了口茶,接著道,
“而今日早朝剛過,他便跪在宮門口,說是要求皇上明察,還給他個清白,呸,他有個屁的清白”沈安年啐了一口,接著提醒沈晴硯,
“你等下不是要去宮裡教兩位皇子射箭麼,如若看見他,記得繞路走,恐怕這老匹夫是要跟咱們沈家死磕到底了,你小心著他些”說罷沈安年起身要走,
“好了,大哥還有軍務等許多事要處理,也包括朝賀祈年要衣服。”說完拔腿就走,晚一點茶杯就要砸在他頭上了。
沈晴硯扔了個茶杯,兀自準備著入宮,
路上她一直在想怎麼能繞開錢豐毅,早知道入宮就那一條路,除非翻牆,否則是怎麼躲也躲不過了,她這樣一想,覺得沈安年真是找自己提醒了個寂寞,不由頭痛,
不出她所料,果然剛下馬車,就看見一人在宮門口跪得筆直,不是那冤家路窄的錢尚書又是誰?為今之計,只能裝沒看見了。
沈晴硯於是決定不動聲色低調從他身邊路過,可不料這錢豐毅委實太過眼尖,剛走到身邊就被他認出來了。
錢豐毅也不客氣,當即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