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自己這親妹妹,在他賀祈年那受了熊,轉頭就來磨自己,罷了罷了,誰讓他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呢?
沈安年於是訕訕地笑了
“妹妹啊,哥給你賠不是都賠了多少回了。你看這賀祈年是鐵定看上你了,哥想攔也攔不住嘛,要不你給哥說說,是怎麼回事啊?”沈安年久在軍中,就盼著有人來給他講講趣事,起了興致,反倒纏著沈晴硯給自己講來龍去脈。
沈晴硯:“……”就知道找你也是白找,天啊,誰來救救她吧。
沈晴硯有些絕望,哥哥,父親,母親,全都一邊兒倒地幫著賀祈年,自己孤立無援只剩下珍珠了,可殊不知珍珠也早已加入了敵方陣營。
這時外邊傳來吵嚷聲,
沈安年帶著妹妹出去檢視,見是有個新來的兵抱怨任務太重,訓練太強,稱自己是為了尋個差事混口飯吃才來入沈家營的,不是來賣命的。
“什麼沈家軍,你們就是一群魔鬼,這麼沒命的訓練,誰能吃得消!還沒到保家衛國的時候,恐怕就要累死在這沈家軍營中了!”新來的兵還在大聲抱怨。
“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的孬種,也陪說保家衛國?!”
“你又是誰?你一介女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
“女子又如何,我是女子,你便能比得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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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硯話不多說,上來就是幾箭,把那新兵毫髮無傷地釘在軍營的牆上。
那新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女子究竟是何人物,怎,怎的如此厲害?!
“我乃沈家嫡小姐沈晴硯,我便來告訴你,一介女子又如何,照樣打的你心服口服。”沈晴硯把弓箭隨手撇給沈安年,
嘖,好嘛,他是個陪襯,他還得幫人家拿箭。沈安年在心裡翻白眼。
“在這軍營裡,隨便找出來一個都比我強,而你尚且不如我,你還不知上進?憑何來保家衛國?憑你那張嘴嗎?”沈晴硯上前拔下他胳膊下和大腿旁的箭,新兵得以從牆上下來。
“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在下心服口服,”新兵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不再抱怨了,也對沈晴硯十分恭敬仰慕。
沈晴硯沒說什麼,轉身回了帳子。
沈安年從後邊追上來給她鼓掌,
“妹妹威武!這下你可算是俘獲了軍心了,咱沈家軍可沒有不佩服你的!”
沈晴硯回頭給了他一記眼刀,
沈安年訕訕,“好好好,我回頭給你儘量求情,讓他給你寬容些日子總行了吧”沈安年不能說勸推賀祈年,撐死也就是讓他拖一拖,妹妹還沒準備好不是。沈安年在心底嘿嘿一笑。眼見天色不早了,沈晴硯也打道回府了。
次日朝堂。
果然如趙元徽所說,錢豐毅已然聯合好了一眾看不慣沈家的大臣,正在朝堂之上彈劾沈牧父子。
“臣啟陛下,臣以為沈將軍這些年來帶兵打仗,兵權過大,恐有擁兵自重之嫌,望皇上削沈將軍的兵權,為朝廷杜絕隱患!”錢尚書正在大殿中胡謅,非要給沈牧加一個擁兵自重的罪名,讓皇帝削他的兵權。
“你這老賊,休要在這裡胡編亂造!我沈家世代為將戍守邊疆,常年在前線打仗,哪裡顧得上招兵買馬,又何來擁兵自重一說?”沈牧氣得破口大罵,接著道,
“反倒是你們這些個白拿俸祿不好好做事的,一個個養得費頭大耳,堂堂兵部尚書,讓你送點糧草,要麼弄不來要麼路上磕了碰了被山匪劫了送到了前線也是所剩無幾,我倒要問問你,那糧草都哪兒去了?莫不是是你這肥頭大耳的貪官給私吞了吧?”沈牧這話正戳錢豐毅痛處,實在是因為他確實長得肥頭大腦,升了尚書的這些年裡,更是日益飽滿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