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硯聽賀祈年說父親平安無事地回去了,連連答應。翻身上馬,二人往回趕。
獨留趙元徽一人敞著衣衫,神色陰冷,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似能淬出毒來。
繫好了衣服,踢開了腳邊的斷箭。
趙元徽拍拍手,這時樹後走出個侍衛,手裡推著推車,裡面躺著方才趙安和沈牧射死的鹿。
趙元徽不知又從哪兒拖來一個袋子,裡面竟也裝著只死鹿,命令屬下將兩隻鹿調換。
“將原來的那隻埋了,切記莫要留下痕跡。”趙元徽命令屬下。
屬下應聲拖著原本的那隻鹿退下。
趙元徽獨自一人在林中踱步,想起方才那幕,嗤笑一聲,
賀祈年,呵,等著瞧吧。上輩子你得不到的人,這輩子你也別想得到。
只是沈晴硯方才那副仇視自己的樣子……趙元徽攥緊了拳頭,一拳打在身側的樹上,惹得一群鳥受驚飛走。
沈晴硯跟著賀祈年走,果然沒再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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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賀祈年騎馬的身姿,覺得好奇怪啊,有他在的地方,竟然比有親哥哥在還更讓她安心。
賀祈年好像一直都是這樣,這樣讓人安心的背影,彷彿經年不變,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只要她有困難,賀祈年總是第一個到,沈晴硯有些感動,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
待沈晴硯和賀祈年二人趕回時,趙安和沈牧也從林子裡剛剛出來。
沈晴硯不在乎那鹿是跑了或是怎樣,她就像看看沈牧有沒有受傷。
沈牧趕回時便沒看見女兒,正想問手下小姐去哪兒了,便見二人打馬回來,見沈晴硯後頭跟著賀祈年,沈牧放下心來。
“皇上。”沈晴硯下馬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往沈牧那跑去。
“爹,你有沒有事啊。”沈晴硯拉著沈牧小聲問。
“阿硯放心,爹沒事。”沈牧摸了摸女兒的頭,安撫道。
“皇上。”賀祈年也下了馬,衝舅舅趙安行禮。
“哦?你二人這是做什麼去了?”趙安明知故問。
“是小女子頑皮,想跟上去親眼看看陛下是如何射鹿的,賀小侯爺見我一人恐有危險,這才好心帶著我去的。”不等賀祈年回答,沈晴硯搶先一步回答趙安。
見沈晴硯把責任算攬在自己頭上,賀祈年覺得簡直是胡鬧,正想著說辭如何讓趙安不怪罪與她。
不料趙安聽後並沒有什麼表示,反而高興宣佈
“頭鹿朕已拿下,秋狩正式開始!”
眾臣子高呼萬歲,秋狩便算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