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女兒是個有主意的,她和沈牧再怎麼支援,到最後也還是要尊重女兒意見的。
“回來了?快來試試娘給你準備的衣服。”阮氏衝沈晴硯招手,喊她過來試衣服。
衣服?什麼衣服?
沈晴硯聞硯上前拿起托盤上放著的東西,展開一看,是套胡服,用來騎射穿的,母親沒事給她準備這個幹什麼?
“娘,這胡服是…”沈晴硯拎起衣服疑惑問道。
“過兩天秋狩,皇帝念你有功,特地點名要你前去。”沈牧從門外背手走進來。
“皇帝,特地召我?”沈晴硯皺眉,更疑惑了。
“此事當真,皇帝親下口諭。你近些日子好好練練騎射吧,到時候莫要給沈家丟臉。”
沈晴硯覺得莫名其妙,秋狩在本朝歷來都是男子參與,從未有過女子被皇帝親召參加秋狩的,怎麼就突然讓她去參加?
“父親可否告知,皇上為何召我前去?”沈晴硯放下胡服,不解地看向父親沈牧。
“安年遇險,你臨危不亂,勇氣可嘉,於危難之中救下兄長事情早就傳遍京城了。”
沈牧亦是與有榮焉,可心中隱隱還是有不安:“皇帝對你好奇的很,同為父說,想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皇命不可違,但願不會因此給女兒招來禍端。
沈牧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感覺身心疲憊,看了一眼沈晴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沈晴硯對這個皇帝趙安不論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對他不甚瞭解。
聽說他喜怒無常,委實算不上一個好相與的皇帝,帝王之心難測,她需得加倍小心。
不過她只知道皇帝是賀祈年的舅舅,賀祈年與皇帝的實際關係如何,她也並不清楚。
“女兒知道了,女兒會趁這段時間好好練習騎射,絕不給爹孃丟臉。”沈晴硯鄭重其事讓沈牧寬心。
“莫要心急,盡力便是。”沈牧不忘叮囑沈晴硯一句,怕她過於較勁,累壞了自己。
說罷又有些不好意思,父女之間的關係雖然親近了許多,但他還是不太習慣怎樣直接的表達。
“是,多謝父親關心。”沈晴硯會心一笑,心頭的緊張卻絲毫沒有消散一些。
離秋狩的日子沒有幾天了,沈晴硯是趕鴨子上架,不想去也得去。
為今之計,只有好好練習騎射了,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一夜,為了明日練箭,沈晴硯早早洗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