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祈年不跟她打哈哈,轉身就要走。
沈晴硯衝著他跨出去的背影,小聲地嘀咕著:“怎麼越來越小氣了……”
賀祈年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轉頭看著她,沈晴硯有點被抓包的尷尬,連忙掩飾道:“我哥呢?他們要回去了嗎?”
“沒有,寨子裡還有需要收拾的。”
“哦。”得到了回覆的沈晴硯撇了撇嘴,又縮回了被窩。,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頭痛的感覺彷彿來自腦袋的深處,沈晴硯疼的齜牙咧嘴,還是想要以疼治疼。
賀祈年見她這副樣子,知道大概是因為昨晚喝醉了酒。
他又走了回來,一步一步的地靠近沈晴硯的床榻。
男子高大的身影,立刻籠罩住了沈晴硯。
她一臉驚疑地往後縮了縮:“你怎麼還在這兒?你不是要走了嗎?”
這個動作顯然讓賀祈年有了幾分不悅,什麼時候,她對他避如蛇蠍了?
“過來。”賀祈年沉聲,這語氣在沈晴硯的耳朵聽來就是命令。
沈晴硯不但沒有靠過去,反而還縮回來一點,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生氣的賀祈年本能地讓她覺得危險。
“過來。”
賀祈年再次重申,再次如同石沉大海,沈晴硯想要用裝睡躲避:“我累了,我想睡了。”
她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很快地睡著,甚至做作地發出了一點鼾聲。
然而沒等她偷偷睜開眼睛確認賀祈年有沒有離開,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連人帶被窩,不受控制地鑽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如同被蠶繭困住的蟲蛹,掙扎著蠕動表示抗議:“你幹什麼啊!”
賀祈年只把她摟地更緊。
“別動。”
沈晴硯推不開,感受著頭頂溫熱而力度適中的觸感。
賀祈年替她揉捏按壓著頭頂的穴位,男人的手勁不大不小,很快她就舒服地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