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姨娘知道現在她如何辯解,都洗清不了身上的嫌疑,只有沈索香出面,才能把她身上的罪名,放到最小。
沈索香盈盈垂淚,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抬頭看著沈牧淚眼朦朧:“這一切都是因為索香的緣故,爹爹要怪的話,就怪我一人。若不是姨娘太過擔憂我,聽到妹妹的那些話,也不會情緒如此激烈。
她確實是一時情急,傷害了妹妹,其罪難恕,父親該罰是應該的。
但還請父親體恤,其中根源皆在她的一顆拳拳愛女之心。”
沈牧看著沈索香這副悽婉可憐的樣子,神情越來越嚴肅,他伸手要去扶她:“地上涼,你身子不好,先起來吧。”
沈索香卻推開了他拒不起來:“爹爹先聽我說,我知道這陣子家裡人都在為我的事情憂心,說到底,我才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索。
妹妹也是出於對我的擔心,才會在那種情況下,沒有證據疑心姨娘,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
她轉頭看向沈晴硯,她就不相信,這會兒沈晴硯還會想要徒勞地揭開真相。
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牧已經相信了。
沈晴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並不想放過這個懲治陸姨娘的機會,可是大勢已去,沈牧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況且沈索香才是那個遭受到了最大創傷的人,其實她現在就是在道德綁架,也很難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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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硯說過,想要沈索香討一個公道,既然這就是她想要的公道,那麼她可以成全她。
只是下次,陸姨娘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沈索香就這麼堅持跪在那兒替陸姨娘和自己請罪。
沈牧對她,憐愛之情更甚,明明受傷最多的是她,現在還要站出來,把傷口展示給眾人看。
委委屈屈的,不敢給自己的姨娘求情,只是讓大家息事寧人,把錯誤都歸到她身上。
沈牧還是心軟了,但他還是要給阮氏一個交代。
他沉聲轉過去,威嚴出聲:“這件事情上,陸姨娘動手已經鑄成大錯。按理傷害府中嫡女,乃是大罪。依律,可以發回原籍。
但念在她為沈家生兒育女,立下功勞,且有索香為你求情,你也算是事出有因,故罰你在家中禁足,好好反省,靜心思過,無事不得外出!”
“是,奴婢…謝過老爺。”陸姨娘垂地叩首,深深伏拜,雖然她知道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一種情況,但她依舊做出了一副蒙冤受屈,但以大局為重的姿態,企圖讓沈牧垂憐。
但沈牧這會兒根本就沒有看她,他還是覺得對阮氏有些愧疚,生怕她對這樣的懲處不滿意。
阮氏再恨陸姨娘,再覺得傷害她女兒的賤人死不足惜,也知道沈牧已經儘量維持公允,並沒有當眾駁了他的面子。
沈牧轉頭看了看沒什麼言語的沈晴硯,出於做一家之主的威嚴,他還是提點囑咐了幾句
那個沈牧,他見沈索香大義滅親就信了,就:“這件事情雖不是因你而起,你擔心你姐姐本是好事,現在卻鬧出了這樣大的風波,可知捕風捉影的事情,還是要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