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賀國公府可真夠氣派的!送這麼大的禮?”
“是啊!那沈將軍和賀國公府的交情匪淺啊!不然能送那麼多?”
“哎呀,你們還不知道嗎?那賀小公爺早就對沈二小姐有意,說不定很快就要結為兒女親家啦!”
“啊?真的嗎?不過這賀小公爺風度翩翩,丰神俊朗,沈二小姐才貌雙全,落落大方,倒還真是一對璧人。”
人群裡說什麼的都有,賀祈年聽著那一句一對璧人,一絲微妙的快活爬上心頭。
他今日依舊是一襲墨藍長袍,玄色絲線繡了蘭草紋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墨色長髮只用一個白玉冠挽起,手中的摺扇換成了竹骨柄,光澤盈潤,有玉的質感。
一出現,旁人都淪為了他的陪襯。彷彿他是人群中的太陽,走到哪兒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沈晴硯心中缺失的那一塊,突然被填滿。那麼地契合,那麼地完滿。
那種感覺讓她陌生,讓她驚恐,又讓她覺得心安。
驚恐於不知不覺他已經佔據了她心中的一角,又心安於那種熟悉的有他存在的氣息。
兩人的視線一觸及,賀祈年就發覺,這個小丫頭又出落得更漂亮了。
他有許多的話要同她講,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上次那個吻,一瞬間,喉頭髮緊。
周圍的人都變得礙眼起來,賀祈年只想跟她說話。
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臉色難看的人,眼睛盯著賀祈年的背影,快要瞪出火來。
“讓一讓,哦,這不是賀國公家的世子爺麼,好大的排場,賀國公府真是財大氣粗啊!”趙元徽的話充滿挑釁意味。
趙元徽從剛剛看著賀祈年一進來,眼睛就好像黏在了沈晴硯身上,醋勁兒又上來了。
他這次是跟著父親來給同僚的母親祝壽來的,情有可原。他在心中竊喜,原本以為又有機會可以跟沈晴硯說幾句話,說不定能夠把前嫌一併洗去。
誰知,就看到了賀祈年這好大的排場。聽到的也是兩家要議親的訊息,以及周圍的人稱讚兩個人郎才女貌。
他越聽臉色就越難看,這怎麼跟上輩子完全都不一樣?怎麼沈晴硯就要嫁給賀祈年了?
賀祈年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個手下敗將,怎麼在他手裡吃癟了,一次又一次還不長記性呢?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沒什麼名分的趙公子。趙公子的身子養好了嗎?上次百花宴,我不過於你切磋了一招半式,你就那麼直挺挺地從擂臺上掉下去了,我還以為你要躺個一年半載呢。”
趙元徽的那點糗事,被賀祈年毫不留情地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尤其是他心愛的女人面前,被抖出來了,他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偏偏他又無法反駁,曾經是他手下敗將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