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百花宴,我替出征未歸的大哥尋個好妻子,難道也犯法嗎?還是說,趙丞相心裡有鬼,擔心羅織好的裙帶關係被我破壞,問出些不該問的東西。”
沈晴硯字字誅心,激得趙思露小臉潮紅,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沈晴硯眨眨眼,又是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趙小姐,曲水流觴宴開始了,恕不奉陪。”
說完,瀟灑離去。
福茂長公主府雕欄玉砌,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更是一應俱全。
這清溪便是特意挖鑿出來引入荷花池的,為的便是能有活水源源不斷。
溪水邊放了好幾片鮮嫩的蓮葉,旁邊的侍女們捧著托盤,上面放著酒樽和各色點心。
長公主身邊的侍女解釋道:“知道各位公子小姐怕拘束,公主特命我效仿曲水流觴佈置,供諸位賞花作詩。”
“當真是好巧的心思!”
“是啊,長公主有心了!”
“多謝長公主!”
眾人嘖嘖讚歎著,紛紛尋了溪邊陰涼處落座,男賓女賓是分坐溪水兩邊的。
趙元徽聽了小廝回稟,一聽到沈晴硯完好無損出現,人已經坐不住了,直直地就往女賓處去。
走近了,腳步又躊躇起來。
隔了一世的再相見,能夠重新見到還是豆蔻年華的沈晴硯,他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都說近鄉情怯,他有滿腹歉意和深情要訴,但她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想到這裡,趙元徽又放鬆了些。
是了,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趙元徽理了理衣襬,扶了扶頭頂的白玉冠,剛邁出半步,就被一把象牙泥金扇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