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沂也緊張地手心冒汗,因為他發現自家妹子是玩真的,沒看到柳亞德幾乎漲得發紫的臉麼?他在緊張倒計時,帖子裡的學生也在關注,三分鐘很快就只剩下半分鐘了。
這個時候君沂又發話了,當然,內容是仲孫沅口述的,光是幾個字,一股強硬的態度就撲面而來。
君沂學長這麼溫柔的人,為啥有這麼強硬乃至強勢的妹子?不過……真的好帥!
“不是吧……就剩下半分鐘了,不會真的要將那個人掐死吧?玩真的?”薛恆看著冰冷冷的倒計時,只覺得有種格外詭異的感覺。雖然不是當事人,卻有種淡淡的壓力和緊迫感。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君沂家的妹子……果然好有手段。”科裡森緊張得嚥了咽口水,他覺得自己以後碰見那位妹子,一定要謹言慎行,不然怎麼被整都不知道。
姜阮對次倒是沒什麼意外,這才是仲孫沅的風格,乾淨利落甚至是暴力。他早就知道仲孫沅的手上染過血,而且不止一次。惹了她,絕對是手段雷霆,至少比君沂有效率多了。
一群圍觀帖子的學生都停下其他事情,密切關注樓主的行動。
終於,就在時間快要的前三秒,樓主悄悄發了一條【汪汪】,仲孫沅冷笑著將柳亞德甩到一邊,平靜地看著他捂著脖子咳嗽,發紫的臉頰看著十分恐怖,脖子上的掐痕也烏青得發黑。
這一切都在控訴仲孫沅是多麼得慘無人道,多麼狠辣無情!然而仲孫沅卻懶得理會柳亞德怨毒的眼神,沒有實力的人才會唧唧歪歪個不停,整天控訴旁人的無情無義。
若是柳亞德正面和她對抗,她不會逃避,然而三番四次背後出陰招,這就令人不齒了。
先是給她哥哥下蠱,現在又在網路上詆譭自己,這樣無趣的宮鬥技巧也拿在她面前顯擺。簡直蠢得像是豬一樣。仲孫沅討厭用計謀,不意味著她就沒有腦子。
可以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何必動腦子?弄得好像對方有多高檔,多值得她為此廢心思一樣。
“像你這種人。殺你也是髒了我的手。”仲孫沅蹲下來,在柳亞德驚恐的眼神中揪住他的領子,平靜地說道,“怕什麼,你連這樣下三濫的陷害和詆譭都能用的出來。怎麼不想著讓自己多一些腦子和骨氣?這裡畢竟是聯邦軍校,我再討厭你也不會在這裡殺人,真當我傻?”
若是柳亞德有骨氣撐到最後,仲孫沅就服了他,這次事情照樣揭過去,她不計較了。
當然,她不會任由自己的名聲被玷汙詆譭,肯定會相別的辦法去處理這件事情。
到時候只要讓七號和阿蘭朵出來作證,謠言一樣可以不攻自破。其實說白了,解決辦法有很多種。但最乾脆利落的辦法就是讓幕後黑手自己退卻,承認這是一場汙衊。
不僅如此,這也是最打臉,最能保住她名聲的辦法。仲孫沅是什麼人?既然要反擊,自然要反擊得漂亮。尾大不掉,授人把柄,糟了名聲還吃暗虧,這可不是她的風格。
“只可惜,你的骨氣也就這點兒斤兩,怕死怕得令人厭惡。”仲孫沅看著他的眼神極為平靜。似乎之前用性命威脅柳亞德的人不是她一樣,“歡迎你以後繼續折騰,當然,千萬別再露出馬腳了。不然的話,一旦被我抓到把柄……說不定下次就真的沒命了。”
柳亞德咳嗽完了,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其實不能怪他怕死,而是仲孫沅這個女人實在是狠心。柳亞德活了兩輩子,就沒碰見這麼果斷狠辣的傢伙,完全不將人命當成人命。
那股實質性的殺氣。哪怕是當初的李軒也不具備,柳亞德一開始也抱著仲孫沅不敢殺人的心思,但越是靠近時限,他越是害怕。仲孫沅敢發瘋,但他只有一條命,賠不起。
“你這是屈打成招……仲孫沅,你不怕我將這件事情上報給軍校?”柳亞德幾乎要氣瘋了,之前那種窒息和手腳冰冷的感覺太過深刻,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上輩子死亡的時刻,太絕望。
仲孫沅嗤了一聲,扣了一點兒活血散瘀的膏藥,粗魯地在柳亞德的脖子上抹了一些。等他臉色恢復正常了,脖子上的掐痕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甚至比別的地方還白皙嫩滑了一些。
“你去上報啊,我不攔著你。只是你要小心了,我會告你誹謗。而且你知道什麼叫屈打成招麼?前提是你沒有幹過這種小人行徑……可你呢?論壇上那一句汪汪,叫得真是響亮。”
仲孫沅笑著說道,差點兒就將柳亞德氣得吐血,見過狠辣的,例如曾經的李軒,但他沒見過狠辣起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就算他陷害她又怎麼樣,竟然拿他的命去拼,這個瘋女人!
仲孫沅瘋不瘋?這點,滄溟界被她抽過的修士最有發言權,那都是不忍直視的血與淚的教訓。古言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特別是有實力的瘋女人,簡直不能惹。
柳亞德想要露出怨恨的眼神,然而等他的視線對上仲孫沅平靜至極的眼神,又慫了一下,避開了她的視線。沒辦法,被她盯上,柳亞德總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錯覺,那一掐太深刻了。
“下次再想找我麻煩,記得多吃點兒補腦的東西。當然,你也小心一些,若是我又碰上什麼麻煩,找不到罪魁禍首,說不定我會直接找你算賬的。誰叫你有前科呢?”
仲孫沅連嚇帶恐嚇將柳亞德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君沂全程圍觀。他終於明白當初姜阮隊長對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自家妹子果然很彪悍……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糾結了。
“妹子,現在怎麼辦?”君沂知道面前這個小子就是陷害自家妹子的兇手,眉梢緊蹙。
雖然仲孫沅給他的教訓已經夠深刻了,但他還是覺得不夠,不讓柳亞德放點血,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