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沅以為自己吊打成功了,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萬景宸這個傢伙竟然趁著她手腕受傷無法施展暗器的時候,直接掏出大口徑的能源重槍指著她腦袋,得意洋洋道,“天真!”
“哼,我還無邪呢。”仲孫沅臉色有些發黑地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準備下一次將暗器都淬毒,什麼毒都來一種。她倒是要看看,這位的抗毒能力是不是和他的臉皮一樣厚。
“嘴硬的小丫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越是嘴硬,越是容易引起男性希望征服的欲、望麼?”萬景宸當然不可能對著仲孫沅開槍,只是做個樣子,確定勝利的人是自己。
“無恥!”仲孫沅聽著這段明顯帶著調、戲意味的話,臉色都黑了大半。
總教官不是老師,但卻擔著類似的職責。調侃無所謂,但這麼明顯的調、戲就過分了。
總教官和仲孫沅的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自然不懂她是在罵他調、戲的行為。
想了想,他搖了搖頭,說道,“垂死掙扎的模樣啊,多可愛……我就喜歡那些年輕的小孩兒露出這樣絕望又不甘心的表情,引人想要狠狠照顧疼愛一番。只是呢,事不過三,我可以忍讓你三次,第四次還是這麼廢柴的表現,我會硬生生折斷你的手哦。”
“你何不直接打斷我的腿?”仲孫沅嗤笑一聲,根本不在意萬景宸的挑釁,牙尖嘴利嘴炮技能全開,還偏偏讓一旁觀戰的姜阮聽到,“實在不行,這雙眼睛也能挖掉啊……”
萬景宸一開始還不知道仲孫沅的意思,直到姜阮臉上的笑意盡失,對著他冷冷道,“總教官,仲孫沅學妹只是軍校的學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做事有些分寸,有些話不能說的別說。”
總教官嘴角暗抽,看著仲孫沅似笑非笑的眉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果然。小女生什麼的,根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法理解的物種!他只是不小心開啟鬼畜模式調、戲兩句而已,至於這麼過分麼?明知道姜阮還在一邊,竟然踩別人痛腳。
仲孫沅還以為今天可以將總教官打得跪下來唱征服呢,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輸了一籌。
不過無所謂。兩次試探之後,她越來越清楚萬景宸的實力,下一次或者下下次,一定會抽得他哭爹喊娘!仲孫沅心中憋著氣,萬景宸也鬱悶到了姥姥家。
要不是他一年前偶然開啟三階,說不定這個時候就要被自己的學生摁著抽打了。
第一軍校是怎麼搞的,不招生也就罷了,一招生就折騰這麼一個難纏的小妖精。
萬景宸這是第一次跑來軍校當教官,因為他的軍銜比較高,還摘下一個總教官的名頭。
以往總能聽到那些教官各種舒爽的感慨。虐待新生好爽啥的,刺頭學生也被收拾得溫馴服帖。萬景宸也以為這是一樁美差事,哪裡知道他人生第一次當總教官就碰上仲孫沅變、態。
欺負新生沒有盡興,反而被新生天天攔路堵截,第一天手臂受傷,第二天搞了一身的細密刀痕。要不是他癒合能力高,光憑這些傷口就能流血流死他!這年頭的新生都這麼過分麼?
萬景宸是個大老爺們兒,一想到仲孫沅之前的斷子絕孫腳,光是想想都腿軟!
兩個傷患最後都被送到醫院了,仲孫沅只是手腕受傷。骨頭出現裂痕,但並不嚴重,稍微治療一下就能痊癒。萬景宸就倒黴了,他這一身的傷口密密麻麻。整個人都快變成血人了。
仲孫沅發射出的暗器都攜帶著她凝聚在上面的凌厲劍氣,傷口附著著這種劍氣極難癒合。
“學妹似乎覺得挺不甘心的。”姜阮和雙手綁著繃帶的仲孫沅在外頭等著,察覺到她的氣息,他嘆了一聲說道,“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景宸都沒有施展全力。甚至連三成都沒有。”
“嗯?三成不到?我也有很多底牌沒用啊……”
仲孫沅故作不在意地說,實際上卻是在套姜阮的話。基因解鎖的事情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一階二階論壇上也只有稀少的敘述,但更加詳細的內容她卻怎麼也找不到。
當然,這也許和她的許可權太低有關。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麼提升自己的許可權,為今之計只能套那些知道的人的話。姜阮這個她觀察過許久,勉強算是可以信任的人。
“這不是底牌不底牌的問題,哪怕你的古武戰技很強,三階仍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溝壑。你難道沒有發現麼,我的特殊能力是感知,那麼同樣已經解鎖的景宸,他的能力是什麼?”
仲孫沅暗中緊了緊拳頭,“等等,難道只要解了鎖,就會有特殊的能力?”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能力如何,取決於很多外界因素。到目前為止,科學界也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我只能說,景宸的能力很特殊,若是全力對戰,你幾乎沒有贏的機會。”
姜阮面向仲孫沅,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既然是控獸師,為何不用專精的能力和景宸作戰?”
仲孫沅一開始還沒有聽明白,後來才回過神來。按照她的推測,這個世界應該有某種約定俗成的規則,她只用古武戰技和景宸打,所以對方也不動用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