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塊令牌明顯已經融入了另一滴血,二者和諧共存卻沒有相容,溫玉經過該血之人的佩戴溫養更是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能做宿星閣一把手的宋誠自不是蠢笨之人,當下知曉該玉特性便知這便是少欽主人的後代,也該是他們的少主人。
已是到了後堂,宋誠轉過身竟是“哐當”一下單膝跪在蘇予面前。
他是蘇域母親蘇卿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管事,對蘇卿更是忠心耿耿,但是卻絕不知蘇卿的真實身份,更是不知她已經故去的事實。
雖然蘇予不知道當年蘇卿為什麼不啟用宿星閣來避免那場國難,但是……總歸是事情已過去,再多證明已是無異。
“小主人可是來啟封宿星閣的,”,說到後面他的語氣帶了些期許和小心翼翼,“少欽主人如今……如何。”
少欽是蘇卿的化名,更是她在民間的稱謂。
蘇予將兜帽摘下,今日她將髮髻梳成男子模樣,還特意休整了眉眼,面紗外多了幾分雌雄莫辨的風流之意。
整個人就是翩翩君子,比起那些世家公子也是不逞多讓,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大鄴的待嫁姑娘。
她本就無意向宋誠隱瞞自己相貌,只是因為怕這個身份顯眼,畢竟燕釗還在酆都,暗中盯著酆都的眼睛還不知有多少。
“母親她已過世多年……,”蘇予低低解釋,抬眸對上宋誠有些痛心悲傷的眼睛。
“啟封宿星閣是母親遺志,但卻不是現在,靜候時機,總有一天,……我今日來,不止是來完成母親遺志的,更是來尋一物的,還需要,你為我做一個身份……”
酆都城外城
“大人,人馬都已清點備好,只待上路了,只不過那些備選女官那邊我們卻是未曾篩選過,是劉達那邊人過目的。”
燕釗將手上的護臂綁好。
“無礙,只要其中沒有江篤混入的蠱人即可,仔細查探她們手腕處是否存在血線,避免那些髒東西混入京都。”
“是,大人……渝懷邊線蠢蠢欲動,我們是否應當加緊時間趕回去,酆都本就處於大鄴極南邊,若是一旦漠狄得知您不在邊線,若是過了一段時間必定發動進攻,掠奪民眾……”
下屬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這不正是那位想要的嗎?”
燕釗看著不遠處的農家炊煙,在他眼裡那一瞬間似乎就是漠北的烽火,代表著血與殺戮的烽火。
他喜歡漠北的長日,因為那沒有這些雲遮霧罩的遮眼之物,眾人喜歡在京都權謀的渾水裡趟著,可是他不喜。
若不是那位有意將他拉入,他寧願戎馬倥傯,沙場征戰了卻餘生。
那位打的算盤他們都知曉,只是君命難違罷了。
北有漠狄,西有戎羌,南有苗疆盅族那個喪心病狂的江篤聯合東秦,試圖利用無痛無感的蠱人在東邊製造水鬼混亂。
大鄴早就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