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差點的,也可以教棋、講棋,參加各種圍棋節目。特別是女棋手,不僅有專門的女子比賽,參加節目還格外受歡迎......”
秀榮聽得悠然神往,嘴上卻道:“你這是吹牛吧,哪來那麼多比賽,哪來那麼多女棋手?”
“日本沒有女棋手嗎?”
“當然有,咱林家分支,也就是三郎叔的兩個義女,名叫林佐野和喜多文子。特別是文子,棋下得好,人也長得漂亮。要不要師兄介紹給你啊?”
林元做出恐懼狀:“千萬別,我這人最恨蚊子,一咬一個包。要是打死幾隻,和喜多蚊子不得天天打架?”
秀榮愣了片刻,才一拳打到林元腰上:“沒個正形,哪有這樣說人家女孩子的。”
林榮呲牙咧嘴道:“哎呀,師兄饒命!好疼,你是和那蚊子青梅竹馬之交?要謀殺親師弟!”
秀榮正色道:“在日本,女棋手尤其不容易。佐野和文子,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女子。作為同門,不應調笑。”
“好吧好吧,我又錯了。”
“繼續講你們中國的圍棋,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林元道:“那可多了,聽我細細道來。”
“在我原來的世界,在百餘年前,出現一位震古爍今的大棋士,名曰吳泉。廢除上手打掛之權便從那個時代開始。吳泉以無與倫比的大局觀俯視天下,創立了嶄新的圍棋理念,並將世間所有頂尖高手,全部打至降格,可謂能讓天下一先。”
“讓天下一先,好像也沒啥了不起,我本因坊家所有名人都能做到。”秀榮心想,“但是不能打掛,影響還是挺大的,不知比我秀策師叔如何?”
“吳泉之後,圍棋理念得到很大發展,出現百花齊放之局面。圍棋界人材輩出,創立了各種流派。有專圍大空,氣象宏大的宇宙流;有以棋形寓道,講究美感的美學流;有一切以實用為準的小林流;有喜好實地,先撈後洗的地溝流......”
秀榮噗嗤一笑:“地溝流?這種名字是對手起的吧?”
林元道:“嗯,或者叫鼴鼠流也行。再之後,高麗國出現一位絕世高手,因始終面無表情被稱為石佛,下棋滴水不漏,官子無人能敵。我中原十餘年時間被其打壓,一時萬馬齊喑,眾人只得各自努力,以圖將來。”
秀榮訝道:“高麗國竟有這樣的高手?我卻從未聽說過......”
林元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了。當那石佛漸漸老去,中原圍棋復興,又是一派欣欣向榮之時,又有西洋奇人,攜一狗漂洋過海,來到中原。”
“此狗名曰‘元初之棋’,又名‘阿爾法狗’,招法匪夷所思,下的已不是從前的圍棋了。自它出世不到一年,已連敗頂尖高手六十餘人,我中國圍棋第一人與之相爭,也是完敗,淚灑當場。於是我師父便帶著我遠渡重洋,來到日本,寄望於能在圍棋之國找到方法,能與此狗相抗一二。”
秀榮盯著林元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想不到師弟竟然是個漫才好手,下次本門節慶之時,就請你上臺表演!”
林元點頭道:“師兄客氣了,只要能為本門出力,師弟我義不容辭。”
“還真是多謝師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