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訊息加在一處,程昭便了然,許雨菀打的原來是這個主意。
她坐在鞦韆上,眯眼一笑,雖然計劃倉促了些,不過許雨菀終歸還是上鉤了。
她拉開袖子,看著手腕上的痕跡,嘆息道,若是沒有這毒蠱,她會用更加穩妥長遠的謀劃,可是如今,她沒有太多時間周旋,只能刺激許雨菀,讓她生出嫉妒,憤恨,然後提前下手。
這之後,許雨菀又找了程昭兩次,皆是勸說她一道去屏州,程昭終於鬆了口:“去便去吧。”
成親的日子定在三月初十,因屏州離得近,所以她們定下三月初七出發去屏州。
程昭隨便收拾了些衣裳首飾,又準備了幾瓶藥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隨著許府的車駕出了城。
程府的馬車走在最後面,原本是程昭和許雨菀同乘一車,許雨菀藉口有話跟曹秋柏說,轉而上了許府的馬車。
馬車從綿州到屏州,需要一天時間,路上走的是平坦的官道。
走到一半,轉而又走了小路,小路兩側是深山密林,雖然早知道有這一遭,但程昭還是下意識捏緊了手。
變故就是在這時發生的,兩側的密林中竄出十多個持刀的土匪,朝著一行人衝過來。
空氣中遍佈著女眷們的驚呼。
程昭看不清前面是什麼情況,她只知道,有三個土匪衝著她的馬車過來,先是一刀把程府的車伕砍死,再跳上了馬車,調轉馬頭,長鞭在馬屁股上狠狠一抽,馬車顛簸著離開。
程昭坐在車內,尖叫了一聲,又往牆上一撞,隨後靠著車壁,裝作昏迷。
很快,有人掀起車簾進來,見她昏迷著,嘀咕道:“這丫頭怎麼昏過去了?”
“大約是膽子小,被嚇得吧?哈哈哈,嬌小姐就是這般不中用。”
“你們還別說,這女人長得真好看,怪不得有人花重金要我們毀她的清白。”
馬車很快上了山,土匪們見她昏迷,又一副瘦弱模樣,連綁都懶得綁,直接把她丟進了一間屋子,在門外上了鎖。
她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透過窗子,院中有十多個大漢,正圍著火堆喝酒。
“今夜就是我們三當家的新婚之夜,聽說那個小姐家裡很有錢,等生米煮成熟飯,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有花不盡的銀子了?”
那位三當家生得威武有力,正大碗大碗地喝酒,面上滿是得意之色:“自然是有花不盡的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