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蒂斯卡只能站在門口。
有一些早起的病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房屋內發生的事情,這些病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貴,自然是認識執行局的徽章,他們猜測是不是執行局到這裡來抓人。
蒂斯卡焦急的等待著,房門開啟了,裡面出來的人她是認識的,艾狄斯和當初來看望他的伊莉娜小姐。
艾狄斯遠遠的看了蒂斯卡一眼,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表示他們要再見了。
在眾人的簇擁下,艾狄斯坐上了執行局的禮車,車子裡面用黑色的幕布遮掩,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伊莉娜給了蒂斯卡一份檔案袋,裡面是出院檔案和評價表,這是艾狄斯填寫的。
這些關係到她的年終獎,隨後頭也不回的坐上車離開了索列爾療養院。
蒂斯卡拿著那份檔案袋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的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她低垂著頭,緩緩的走向了報到處,去換一個要服侍的人。
最後,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在樹林中的小屋。
也許她再也不會回到這裡了,即使能回來,那個善解人意、又有些有些冰冷的男孩也不會再來了。
“你的休假結束了。”伊莉娜和艾狄斯坐在後排聊著關於之後的行動和計劃。
“有必要來那麼多人嗎?”羅拉開了遮擋視線的幕布,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你可是重點保護物件,現在的瓦爾蘭納內部已經被間諜滲透了,萬一有間諜不要命的把你殺了,那我們之後的所有計劃都成泡沫了。”
一想起這個伊莉娜就頭疼,年後她要面臨的工作不亞於之前的大清洗。
“去教皇廳見誰?”
“海瑟薇公主殿下的父親,現任教皇達爾斯·讓·夏洛特,不然我們也不會給你準備一套正裝了。”
“這件事確實很重要。”艾狄斯扯了扯正裝的領帶,剛才系的時候有點緊。
“上次忘記問了,我是什麼時候來的瓦爾蘭納,蒂斯卡說我到了療養院還昏迷了大概12小時。”
“注射藥劑後的12小時吧,早上給你埋進去晚上就挖出來了,潛伏在科萊爾的間諜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撤離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你挖出來之後過了一晚上我們就坐著火車來瓦爾蘭納了。”
“海瑟薇呢?”
“不知道,到了教皇廳後我們都沒見過他,你可以到了教皇廳問問聖座,你想問什麼都可以,但是聖座會不會說我就不知道了。”
“米歇爾教授是執行局的人?他不是機械師嗎?”
“曾經是,而且是等級特別高的執行官,也執行過幾次特別棘手的任務,但是自從他加入了執行局他就完全不管執行局的事了,只是掛個名號多拿一份年金。”伊莉娜每次提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咬牙切齒。
“看來米歇爾教授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何止是有故事,他身兼數職,製造局局長,研發部部長,執行局副局長,這些名號隨便拿一個出去都能讓人過上一輩子富足的生活,但是米歇爾就是掛個名頭,只有在研發的時候,他才會從那狗窩裡出來畫圖紙,然後直接丟給製造局,讓他們自己看那些像是狗爬的一樣的字。”
艾狄斯不由得有些想笑,米歇爾這個在瓦爾蘭納乃至整個西方都被人奉若神明的男人,居然會被一個小女孩貶的那麼低,而且那些圖紙說不定就是迭代教廷機甲或者某種重型機器。
想到這裡艾狄斯的心情變得莫名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