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艾狄斯所瞭解的一切,綜合的分析一下,米迦勒背後應該有一個主謀。
會不會就是教皇?
無論他是誰,那個人必須要死!艾狄斯下定了決心。
久違的平靜直到晚上的時候才被打破。
蒂斯卡從療養院的門衛那拿到了一個不小的包裹,他有些吃力的把包裹帶回房間,交給了艾狄斯。
艾狄斯讓蒂斯卡幫忙拆開,那是一個做工有些粗糙的盒子,裡上面放滿了平時用來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下面還有一個鋁製的盒子,和當初給自己注射藥劑的一模一樣,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油脂和麵包渣。
艾狄斯無奈的讓蒂斯卡開啟那個鋁盒,裡面裝著的是一排玻璃試管,裡面是乳白色的液體,像是牛奶那樣。
旁邊還有等量的注射器,鋁盒的上蓋上還貼著一封信,字跡歪歪扭扭,像是蟲子在紙張上爬行。
“艾狄斯,盒子裡是一些抑制劑,每當你的心臟不適的時候就讓醫生注射,這會讓你舒服一些,注射在小臂就可以。記住,一定是要在心臟不適剛開始的時候注射,如果過了輕度的階段,後面你可能會死!”
字型醜到讓人汗顏,但是最後的簽名倒是一個漂亮的花體,落款名字是米歇爾。
艾狄斯正要把這張紙撕碎之後扔掉,突然發現背面還有一些字。
“對了,我差點忘了,那枚戒指是執行局的,我用不到了,就留給你吧。索列爾療養院裡有不少老不死的東西,他們要是難為你你可以用戒指適當的處理一些麻煩,至於謊話你就自己編吧,我不信一個人在瑪琳區生活了那麼久的人連謊話都不會說。”
艾狄斯吃力的讀完了信,這封信連最基本的格式都沒有。
在艾狄斯的想象中,米歇爾應該是個可靠的中年男人,甚至於嚴謹,這幾乎是每個機械師都有的性格。
因為機械一旦發生故障,幾乎就要整個拆除排查修理,這封信不像是米歇爾的作風。
偏偏這個米歇爾卻是一個老酒鬼。
信紙被拋在水杯中,鋼筆的字跡慢慢消散,紙張也被泡爛,蒂斯卡拿起水杯扔進了垃圾桶裡,這封信的內容她根本沒想法去過問。
“蒂斯卡,你會注射嗎?”艾狄斯並不想叫醫生過來。
他現在只想安靜的放鬆一段時間,不想讓別人打擾。
如果那些刻板的醫生一直跟在身邊噓寒問暖,他反而有些反感,。
蒂斯卡的性格艾狄斯更能接受。
這裡沒有公主,也沒有執行局的局長,有的只是個普通的鄉下女孩,和一個病人。
“會的,索列爾療養院培訓的時候我學過。”
“這個交給你了,我身體不適的時候會給你說,只要注射進小臂就可以了。”
“我…從來沒給人注射過,我們在培訓的時候用的都是模型。”蒂斯卡有些被嚇到了,她從來都沒幹過這種事。
“我會指導你的,這只是一些治療的藥劑,定時注射會讓我的身體好的更快一些。”艾狄斯安慰著蒂斯卡。
“好,我盡力。”蒂斯卡還是說服了自己,畢竟以後都要在這裡工作,而且這個男孩的脾氣是那麼溫和,即使自己做錯了也會被原諒的吧,以後照顧人也會更加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