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臣冒犯,臣私以為,李信早有反意,但是他之所以遲遲不敢自立為王,其實忌憚的並不是陛下,而是北方匈奴。”
扶蘇聽了,自然重重捶了一下座椅扶手。
司馬毋懌覺得自己今日說的太多了些。
“所以,一旦邊地匈奴安定,李信才會露出本性?”
“正是。”
二世目不轉睛的司馬毋懌,沉默良久後說道:
“朕恨啊。”
“朕恨為什麼沒有早些見到你。在你被朕拜為內史之前,都在做什麼呢?”
“陛下,臣當時還在管理咸陽城南街坊市。”話音剛落,司馬毋懌自覺自己答非所問,“南街酒肆林立,有龍蛇混雜,臣又自幼居住在南街,朝中有些人,臣雖然未曾謀面,但是他們的事情,臣卻自幼耳熟能詳。”
“所以臣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卻自幼就對朝中諸事耳熟能詳,更對世家各族門宅裡的事情瞭然於胸。”
二世聽了高興,拍了拍大腿:
“你今日這番分析,可謂鞭辟入裡。朕就需要你這樣的耳目。”
司馬毋懌聽到這話,自然心喜想笑,但是想到自己的名字,自然把自己給壓住咯。
他可是司馬家的人,瞧瞧秦昭襄先王都對他司馬家做了什麼。
司馬毋懌不敢得意,但是他心知,他距離自己的抱負又進了一步。
“臣謝陛下。”
見司馬毋懌又像個木頭一樣擺著臉,扶蘇便問:
“你這個名字,有些意思。毋懌,不許高興,這名字是何人給你取得。”
“家父。”
“司馬昌為何會給你取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
“臣也不知。”
“欺君罔上,可是大罪。”
司馬毋懌謹色,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