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一聽,眼睛瞪的極大。
“丞相之子?”
“正是。你今日看到的這些人,都是能和當今陛下說上話的人。”
劉季聽了,不免目光瞟向北面的皇城。
此地距離皇城也並不遠,眺望皇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青色城樓城牆,在這天朗氣清的日子裡,顏色格外和諧。
待馮劫走近,眾人這才看清,只見馮劫赤著膀子,背上滿是荊條,手上胳膊上全部都是紅痕。
鬍子拉碴,垂在下面,但是額頭上綁著白帶,可見仍然是在服喪。
周圍的人群就像是觀察公雞打架的母雞一樣,一個個紛紛退後,給他們讓出地方,就看這李信和馮劫的好戲。
李信果然頓住馬。
“他怎麼來了?”
李亞夫不解:谷葲
“父親,馮將軍這是要做什麼?”
李信揮手,示意部隊停下。
“你不讀書的嗎?”
“孩兒只讀兵法。”
“他這是負荊請罪,效仿廉頗呢。”
王離聽了,頓時僵在馬上。他不由得對馮劫投以欽佩的目光。馮丞相薨逝,馮劫態度轉變竟然這麼大。他能不顧恥辱,赤著膀子過來負荊請罪,自然是為了一整個家族。
王離從前可對這些沒什麼概念。可是現在呢,王氏一族那麼多人被牽連,他雖然坐在馬上,可是卻覺得自己腳底下是萬丈深淵。
李信遲疑了一忽兒,最終翻身下馬,來到馮劫面前。
“馮將軍這是作何?”
馮劫頓首:
“擅離職守,違抗軍令,是為大罪,請上將軍懲治我吧。”
眾人聽了,都是心臟被猛地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