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本事,就得交錢,可是家裡連飯都吃不起了,他如何好意思開口讓他母親送他去學本事呢。
而且,得去哪裡才能學來敗將封侯的本事。
“信——是你嗎?”
韓信的母親在院子裡叫喚他。
“咯吱——”
韓信推門進入到了院子裡,映入眼簾的便是母親額頭前的那些白髮絲。
家境殷實的女子,年至四十,尚且未有他母親的老態。
韓信望著這一幕,一時間久久不知道說什麼。
韓信沒說什麼,先是灶裡添了一把柴火,而後他跑進了他的屋子裡,在一個被漆過的箱子裡翻騰著。
韓母聽到這響動,就知道韓信又在做什麼。
她這個兒子,是她拼了命才生下來的。韓母和韓信的父親一樣,都希望未來韓信成為大人物。
畢竟,韓家以前本來也就是大族。
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響,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一道白光在屋子裡閃著光。
韓母悄無聲息的立在門前。
“信——你這是?”
“母親,我要去拜師。”
韓母的衣服何其單薄,而一雙眼更是深深的凹陷進去。
韓信望著韓母,心裡更是說不盡的酸楚。
“拜師?”
韓信鄭重的點點頭。
“我要去學本事,日後做大將軍,好讓母親日後住大宅子,吃肉喝酒,而不是乞食他人。”
韓母聽了,她一把把韓信悶在她懷裡,而後閉上了雙眼。
“我的兒,為娘若能看著你長大,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怎麼還能奢望錦衣玉食的生活呢。”
“你從小心氣就高,想必是因為你父親教你讀過書,認過字,所以你不肯輕易服人。但是人生來就分高低貴賤,你如此執著於功名,不肯務實。”
“別的孩子這個年紀,已經在幫著家裡撿柴營生了,而你還在和一群孩子誇口。”
“聽母親的話,將心收在肚子裡。肚子的事,是天底下最要緊的事。”
韓信自然不肯聽,聽了他母親的話,他就不是韓信。
在韓信內心深處,他的所見所聞,早已經讓他有了一種反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