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我?”
“君侯為太子,遲早有一日,朝臣將會恭賀君侯。”
這話說的很隱晦。
但是対於扶蘇來說,這一天的到來,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不就十年嗎,他可以拿這些時間天天造小人。
畢竟,這在古代,造人可是大業。
但是扶蘇當下更為好奇的是,他如何知道沙丘的事情。
方才繚在他手中寫上的那兩個字,正是沙丘。
“扶蘇記得沒錯,那裡是趙武靈王去世的地方。”
難道說歷史上將要發生一遍的事情,又會再發生一遍。
但是,這怎麼可能。
以他的智商,絕對不會在嬴政晚年天天和他抬槓。
他更不會公然說嬴政的不是。
苟住自己的性命,那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扶蘇,以秦國的皇帝制度,他若是到時候還在邊地,那這就不得不防。
懷造反之心,為的就是應付那些個極端特殊情況。
但是,如果和歷史上一樣,就算扶蘇身邊有個蒙恬,到時候他活命的途徑,也只有逃跑。
“還請先生明示。”
繚笑曰:
“這是皇帝陛下向我所問之卦。”
“君父——”扶蘇不由得喉頭微微一更,歷史總是有著驚人的相似性,“不知,君父所問何事?”
“此事,只有陛下和草民二人知曉。”
扶蘇聽了,自然挑眉。
“繚先生莫要把扶蘇想的心善了,扶蘇可不喜歡和人打啞謎。”
扶蘇語氣裡帶著壓迫之味,但是對於繚來說,他才無所謂。
“陛下所問,是秘密。但是答案,就在君侯手中。”
扶蘇很是生氣。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將這答案告訴我,豈不是給我引殺身之禍。”
“若是我告訴皇帝陛下此事,此刻我的項上人頭,已經掛在了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