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尉繚!”
馮去疾點點頭。
“正是他。他為國尉,地位極高,如今戰事不再。他也揚言,說要歸隱田園。”
馮毋擇聽了,眼底滿是厲色。
“蒙武之所以死的那麼突然,想必也是聽到了革除軍功之制的關係?”
“正是。”
對於國尉繚、頓弱這等大臣,馮毋擇向來就沒有好感。
“有些人自比君子,稱什麼世外高人,口口聲聲掛著黎民百姓,可是說到底,不過只會說些空話,引陛下矚目罷了。天下的太平,靠的是我們這些將軍定下來的,如今事不關己,他們自然是一個個翹首以盼,亟待諸將交出兵權。”
“可是這幫人怎麼就沒有考量,究竟該如何讓庶民得以晉升呢。”
馮去疾無奈搖頭。
“秦國早已不是以前的秦國了。世事變了,去疾請君侯三思而後定。”
馮毋擇定定看著馮去疾。
“你這是,要我退,而後你進啊。”
“大兄,你我本就是一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今軍功已經是大勢所趨,察舉製為正道,大兄回府頤養天年,去疾方可方面為我馮家兒郎謀劃一份高祿。”
馮毋擇聽了,這才道。
“我不會坐做第一個主動交出兵權的人。”
“此事,全憑大兄決斷。”
馮毋擇起身,向外走去。
馮去疾在後面恭恭敬敬的道。
“大兄,慢走。”
馮毋擇再沒理他,他知道馮去疾此時心裡樂的正開花呢。
去疾,距離相位,只有一步之遙。
這朝堂上,本就該輪到他們馮家出頭了。
只是移步到巨柳外,強烈的太陽照射到馮毋擇的眼睛上時,馮毋擇猛地想起一句話來。
天無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