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也忍不住了,這士兵圍的水洩不通,比他在咸陽王宮的戍衛數量都更多。
“就是皇帝陛下,身居咸陽,章臺宮周圍尚且未有如此佈防。且吾為公子時,曾入臨淄,彼時馮劫將軍護衛,也未有如此密佈排場。”
殷通嚇得滿頭生汗。
王賁主動解釋道:
“君侯莫憂,殷通也只是頭一回接駕,想必經驗不足。”
有王賁開口說情。
宣陽夫人首先臉色和緩了下來。
“殷郡守,念爾初犯,今夜將這些戍衛撤了,我便不再追究。”
殷通的臉漲的通紅。
撤人,這怎麼行?
加人還來不及呢。
望著殷通的神色,扶蘇大約察覺到了什麼。
會稽,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數倍。
燈火綽約,王琳看了看扶蘇的臉色,對宣陽夫人道。
“殷郡守也是一番好意,唯恐母上和我等有閃失,還望母上見諒。倒是母親今日也累了,還是先用膳再說吧。”
楚國,這是羋蘭的故鄉。
她來到會稽,和扶蘇等人來到會稽,完全不是同一種感覺。昔日楚國公主歸家,要的是找回從前那種感覺。
自扶蘇被確立為太子,她的心病便忽的全好了。
如今居然又回到少時生活的地方,年少時天真爛漫的經歷一幕幕重現眼前,身為公主的自由,彷彿也就在眼前。
她為楚國公主,曾驅車于山野間隨意賓士。
青春雖然不再,不可追求,但是她可以追求那份無拘無束。
這被重重護衛,比咸陽宮更甚,她自然不滿意。
“若是日後日日如此,又當如何?”
扶蘇正是因為記得他生母的身份,所以才刻意要帶上她。嬴政也是考慮到這一層,所以才准許宣陽夫人來荊楚之地。
看得出,羋蘭這一路上心情都很歡快,精氣神都比以往更好。
宣陽夫人,昔日秦楚聯姻政治工具,在如今,仍舊不失為一種政治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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