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當第一縷曙光照射到咸陽宮,一輛華蓋馬車在此之前,已經穿越暗色黎明,靜立在咸陽宮門口。
王翦聽到太子被罰的細節,更是一夜未眠。
嬴政剛醒,就聽到內侍稟報。
“陛下,武成候王翦求見陛下。”
嬴政聽了,眉頭一皺。
“竟然是王翦?”
下臣見陛下面色不善,也提心吊膽起來。
“正是武成候。”
嬴政又問:
“只有他一人?”
“是的,陛下。”
嬴政以為,今日來的會是蒙武。
看來,蒙武沒有明白寡人的心思。
“命蒙恬回府吧。極廟那邊,命蒙毅前去看著。”
“唯。”
嬴政換了朝服,於祈年宮見了王翦。
王翦一夜未眠,雙眼烏青,更顯老態。
王翦邁著沉重的步履,步態之間,顯得顫顫巍巍。
王翦許久不見嬴政,今日見到,眼中別樣柔和。
“王翦拜見陛下——”
嬴政見到王翦老態如斯,心裡一根弦也被觸動了。
說到底,讓王翦在家待著閒賦,是嬴政的意思。
“武成候多禮了,快快平身。”
王翦剛起身,嬴政下令為王翦賜座。
“王翦弗敢受。”
“看來王翦你是在家待久了,竟然連寡人的話也不聽。”
“王翦絕無此意。”
王翦這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