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想讓公子扶蘇聽他的話!
寬大寂靜的庭院裡,扶蘇和淳于越兩人遠遠面對面坐著。
遠處的人看著,還以為一如往前那般親密,可是實則兩人之間已經形成劍拔弩張之勢。
彼此的鼻息都傳遞著對對方的不滿。
扶蘇忽的起身,正對淳于越。
“秦國既然是我父親的秦國,那全國上下皆應該聽我父親一人之令。”
扶蘇目光如炬,“那麼今日的秦國,未來的秦國該以何家之法治理天下,都是君父說了算!”
“!”
淳于越的夢就在這一刻碎了!他已經明白公子今日和他大費周章說了這麼多究竟所謂何意!
“扶蘇怕是要讓師傅失望了。即便扶蘇真能位居東宮,倒時採用的,依舊是先師韓非之法,而非師傅之儒道!”
此言一出,淳于越的臉色豈能好看?
他早已坐不住了,右手緊緊按壓著腰間配劍,鬍鬚微微發顫,兩片唇也早已微微泛著白皮。
“扶蘇今日得罪淳于僕射了。”
說著,扶蘇對著淳于越長揖。
覆水難收,事已至此,淳于越自然不會因為扶蘇行了個大禮而後就會消氣。
見淳于越面色難堪,扶蘇心道。
“今日冒犯淳于僕射,他日扶蘇自會登門賠禮。只是,日後扶蘇怕是不會再來此地拜見淳于僕射,此事扶蘇自會親自向君父說明——”
“慢著!”
淳于越急忙呵斷,隨後重重道。
“公子,話還是別說的那麼滿。此事若是鬧大,老夫名聲事小,可公子難道不怕朝中大臣非議嗎?”
扶蘇不肯再同淳于越多言。
可是眼下淳于越的反應,讓他出乎意料。
淳于越忽的起身,也對著扶蘇也作揖。
“公子的意思,老夫也明白了。”
扶蘇自然聽得出這話中的微妙之處,方才他已經三次稱呼淳于越為淳于僕射,而非師傅,而淳于越此刻自稱,也不自視他為高人。
斷了,兩人這師徒關係而今確實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