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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血色成都 (1 / 5)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人固有一死,或死於主義,或死於安逸。

均貧富有錯嗎?沒有錯,但是你觸碰了地主和資本的乳酪就錯了。國家這臺機器,永遠是為某些特定人群服務的。

成都郊外,楊廣與何彥惠、何承祿兄弟帶領一萬義軍,部署了一道口袋陣防線。義軍將士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了大蜀國,頭可斷,血可流,起義成果不能丟。

城內,大蜀王李順、相里貴、樞密使計詞、吳文賞、衛進等率領著十萬義軍,往城頭輸送滾木礌石等一切能用於防守的用具,準備與宋軍一決生死,誓死捍衛大蜀國。

吃的鹽比李順走的路還多的王繼恩,心中早已制定出攻打成都的策略:先佔領成都周邊城鎮,打斷義軍的一切外援,讓成都成為一座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就是困也能把李順困死,再者,如果利用好“圍城打援”,不愁滅不掉這夥叛民。

淳(99日上午,宋軍西川行營先鋒石普與韓守英、馬知節的前鋒部隊到達成都城郊。石普檢視了一下地形,為了避免遭到伏擊,決定來個摟草打兔子,全軍排成鶴翼陣型,向前漸次推進。

很快,石普發現了義軍的端倪,命令弓箭手搶先發射一通箭雨。義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急忙以弓箭還擊,一場遭遇戰就此打響。保衛成都,必先禦敵於門外,雙方一陣箭雨過後,義軍搶先發起衝鋒,與官軍展開短兵相接。

近身肉搏,是義軍的弱項。這是一群剛剛放下鋤頭拿起刀槍的旁戶佃民,長久的飢餓,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膘,跟裝備精良、英勇善戰的大宋禁軍不可同日而語,即使仗著人多勢眾,也佔不到多少便宜。

此時,遠處征塵漸起,宋軍的主力大軍在王繼恩的率領下,也開始逼近成都。望著一批批的手足兄弟倒在血泊當中,楊廣的心都在流血。為儲存實力,楊廣權衡再三,決定讓何彥惠、何承祿兄弟帶領一千人馬斷後,自己指揮義軍邊打邊撤,中午時分,義軍大部撤回成都。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何彥惠、何承祿二人縱馬挺槍,直取宋軍先鋒官石普,石普舉刀來迎,三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處。一千義軍全都逆行而上,殺入敵陣,槍槍見血,刀刀見肉,來時有路,去時無途。

王繼恩命令馬步軍都軍頭王杲帶領一千兵馬前去支援石普,大軍距紮下營寨,開始埋鍋造飯。這是妥妥的拿豆包不當乾糧的主兒,仗著兵精將廣,王繼恩根本不擔心義軍敢來劫他的大營。

望著城外升起的炊煙,大蜀王李順沒有派兵出擊,趁火打劫。而是不斷地催促義軍,向城上運送戰備,命令兵士們加強警戒,準備迎敵。

王杲率軍從側翼來援,眼看退路被截,義軍就要陷入重重包圍之中,何彥惠、何承祿二人不敢戀戰,呼哨一聲,撥馬就走,帶領義軍眾將士退向遠處的一片山林。&n

官軍合兵一處,王杲下令停止追擊,回營交令。何承祿清點人數,人馬已經摺去大半,何彥惠決定不回成都,退往鄉下,聚集人馬,以圖再戰。

《續資治通鑑》載:“(成都)郭門十里外,猶為賊黨所據。”成都郊外依然是義軍的天下。

◆兵臨城下

簡單的補給休息之後,未時剛過,宋軍即開始大規模的攻城,各種投石車、雲梯、衝車,床弩,全都招呼上了。

十餘萬起義軍嬰城固守,誓死保衛大蜀政權,決心與成都共存亡。為了激勵士氣,大蜀王李順親自登上城樓,指揮作戰。

戰至黃昏,雙方各有傷亡,宋軍攻勢漸緩。夜戰傷亡太大,王繼恩傳令鳴金收兵,命令軍隊依次後撤。

李順終於舒了一口氣,佈置好夜裡巡邏的守將,就下了城樓。

回到大營,王繼恩接著實施他的第二步策略,攻心戰術。命人向城中射出數十封招降書,收買招降那。

些意志薄弱的將領,從內部瓦解這群農民軍。

王繼恩這一招果然奏效,義軍夜裡巡邏的小頭目王盛,正好撿到一封箭書。信中的意思是:眾位義軍本來就是大宋良善子民,並不是什麼壞人惡徒,在押囚犯,除十惡不赦者,一律釋放;告誡義軍將士不要受李順的蠱惑,若能放下武器,棄暗投明,朝廷不但既往不咎,還要論功行賞,抵抗王師者,立即殺戮。

王盛,江原((今四川崇州江源鄉)人,此人明面上是個石匠,背地裡卻是個靠挖別人祖墳謀生的市井無賴,因盜墓被人告發,噹啷入獄。李順、相里貴打下成都,砸開牢房的門,王盛就參加了義軍,跟隨相里貴攻打梓州。王盛參加義軍就想當官,而且是越大越好。資歷淺不是事,但是靠著鬼魔三道的小手段,王盛很快混上了一個小頭目,然而,這距離他心目中的大將軍,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經過一天的激戰,義軍傷亡慘重,王盛對義軍越來越沒有信心。今夜,他在西門當值,手握箭書,王盛決定向官軍投降,用義軍的鮮血換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他找到自己的一名心腹,也是當年的獄友,讓他用繩索溜下城去,到官軍大營請求納降,約定以紅燈為號,開西門迎接官軍入城。

大蜀王宮,李順與吳蘊、相里貴、楊廣、計詞、吳文賞等人還在為明日的戰事,秉燭相商。眼看夜交三鼓,明日還有一場血戰,宰相吳蘊等人便向蜀王請辭,走出王宮。

非常時期,相里貴和楊廣二人跨上戰馬,一東一西,各自帶著幾名護衛出發巡城。

蠟炬成灰淚始幹,望著跳動的燭火,想著岌岌可危的成都,大蜀王李順絲毫沒有睡意。記得在嘉州大佛閣,曾聽一位山僧說過: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自己現在的這顆心就像是被放在烙板上煎烤,哪還有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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